。”
即便陛下心里想的是要将军过来,可陛下并未开口, 他所为只能算是揣测圣心。
陛下和将军的关系又不能放在明面上, 再加上也不知道将军如何得罪了陛下, 使得陛下不高兴, 孙福有必须要认错, 如此这般, 也全了陛下的面子。
祝蔚煊知道他此举是何原因,便顺势而为:“罚俸半年,下次若是再擅作主张, 自行领五十大板。”
孙福有叩头:“谢陛下。”
只是半年俸禄而已, 孙福有在陛下跟前伺候, 陛下经常会赏赐他, 这惩罚于孙福有来说只是走个形式,主仆二人心知肚明。
祝蔚煊起身:“随朕去御花园逛逛。”
孙福有:“是。”
陛下平日里不高兴,孙福有还能多嘴问上一问,但今日之事, 孙福有断不敢开口询问。
说是赏花,陛下在御花园的凉亭已经坐了半个时辰。
孙福有:“陛下, 起风了,仔细着凉。”
祝蔚煊在看那湖中的两只鸳鸯, 孙福有见陛下没出声,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就见那不知打哪里来的野鸳鸯正交颈亲热着。
不消片刻就分开了, 开始扑棱着翅膀,好似在互啄。
孙福有:“……”
祝蔚煊已经观察有一会儿了,此刻开口:“孙福有,你看到了吗?”
孙福有不知陛下何意,“奴才看到了。”
祝蔚煊似不解:“它们刚刚分明还在亲热,为何又大打出手?”
这……孙福有可不认为陛下这是对两只鸟感兴趣。
“依奴才看,它们应该只是嬉闹,谈不上大打出手,陛下您看——”
只见那两只野鸳鸯又亲亲热热起来,两只小脑袋贴在一起,亲昵地蹭着,哪里像是陛下所说的大打出手。
祝蔚煊不是很满意孙福有的解释,他坐在这观察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这两只鸟不止一次的大打出手,可不是孙福有所说的嬉闹。
孙福有在一旁察言观色,立即改口道:“陛下,这两只鸟应该是一对夫妻鸟,即便是大打出手,应当也不影响恩爱,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
祝蔚煊不知想到哪里,顿时沉了表情:“孙福有,你如今也愈发的不成体统了。”
孙福有立即拍了一下自己的嘴,“陛下恕罪,奴才失言。”
祝蔚煊现在听到这几个字就烦,都怪将军,整日恕罪恕罪恕罪,失言失言失言,从不见他改过。
陛下也失了观察那两只鸟的兴趣,起身回去。
孙福有跟上。
用过晚膳后,孙福有为了给陛下解闷,又叫小栗子过来给陛下变戏法。
小栗子最近学了民间的皮影戏,他人又机灵,很会耍宝,陛下歇息之前,倒是眉头舒展了,同孙福有说道:“以后让他在内殿伺候。”
孙福有忙替他这义子谢恩,能在内殿伺候的宫人都是以前陛下在东宫做太子时的旧人,手脚麻利,极是忠心。
夜已深,不过明日不早朝。
祝蔚煊躺在床上,此刻脑海里都是将军离开前的话,那低沉的嗓音犹如在耳侧响起。
“男宠就男宠吧,只要能伺候陛下,臣也甘愿。”
“陛下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如今后宫空无一人,臣愿意为陛下排解。”
“臣以后会好好学习,一定伺候的陛下极是舒服。”
这些话此时想起,陛下的耳朵一阵阵发烫,心里骂道简直不知羞耻!
当时陛下骂的可比这严厉多了,还让将军回去将“君臣之礼”,“为臣之道”好好看看。
这是一个臣子能说出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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