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要找什么借口来推动这件事。”
孟咎冷冷笑道。
“他们太急了,高年级军校生还好,低年级过去完全就是送死。”
季绸:“由不得他们不急,时间不多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天边泛起一丝霞光。
那光透着冷调,被牢牢阻挡在窗外,让人不由感到愈加寒冷。
“如果他们不能在繁殖期到来之前,培育出一个合格的虫母,用来逼虫子退潮,守卫住人类最后的居留地,那么长达百年的黑暗狩猎时代,就要来临了,没有人......可以幸免。”
孟咎打了个冷颤,对着背光的身影迟疑出声:“所以我们才要让人类的基因和虫族的进行融合,从人类序列,跳转到虫族序列,只要能进化成高等虫族,从人类社会转变成虫族社会,那些虫子视我们为它们的同类领袖,这样人类就有救了,是吗?”
他感到一种极大的不安,那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他压低声音,反复确认:“那样的时代,那样的社会,一定会比现在更好的对吗?我们正走在一条无比正确的道路上,哪怕当下不会被世人所认可,历史也会证明我等所行实为义举,在未来,将之书写在人类史的丰碑上,对吗?”
他看不到季绸的表情,却可以听到他的声音混杂着一些笑意。
他见不到的地方,晨光在那双漆黑的眼底点燃一簇阴燃的火焰,将倒映在眼中的整个世界焚尽。
“是的,绝对,好极了,我·保·证。”
......
林修月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季绸的精神海里。
还是熟悉的荒野,熟悉的小土包。
不同是,那颗咖啡豆发芽了。
这次不是他主动进入的这里,看来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季绸和他有了肌肤接触,他才在无意识中跑到了这个地方?
林修月凑近观察了下那根嫩芽,不解歪头:“唉,是你把我插在这里的羽毛当成窝把自己围起来的吗?”
很不可思议,他插在这里的羽毛的状态改变了,现在正环成一个圈,包围着中间发芽的种子,缺少了‘遮阳伞’,小指大的叶子蔫巴巴的。
这里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了,可种子能做到这种事吗?
林修月没遇到过植物系精神体的哨兵,所以不太清楚精神海里的植物有没有可能做到这么复杂的事,不过也只能这么认为了。
“精神海一切都有可能。”他这么说服了自己。
立马不赞同地说教起来:“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呢?要是我一直不来,你不是要被晒干了吗?”
他一遍浇水一边数落着。
想把他的羽毛插回去,结果发现种子上长出了一些卷曲细小的藤,把他的羽毛缠起来了。强拔出来,可能要把才长出的幼苗连根拽出来,只得放弃。
最后不得不在煤球愤怒的嘎嘎叫声里,再拔一根插上去。
“这次不许再动我的羽毛了,知道吗?”他很严肃地叮嘱。
看着浇了水,重新精神抖擞起来的幼苗,向导叹了口气。
他本来都准备跑路了,可是他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幼苗怎么办呢?
要不,再坚持坚持?
......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正对上撑在枕头边看了他不知道多久的人。
“早上好。”林修月咕哝着说,意识还不是很清醒,鼻音很重,听起来黏黏糊糊的。
季绸俯下身,指尖摩挲着他的脸颊,林修月下意识蹭了蹭,并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季绸忍不住继续低下身,视线向下,落在他红肿的嘴唇上,眼睛闪了闪,呢喃:“你应该学会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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