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因为我们之间差不多还算是陌生人。那么,你之前有搭档吗,他怎么了?”
贝卡斯觉得没什么好瞒的,“他是我的领路人,但是他被一个闯入者杀死了,我会调查清楚。这一行属于高危职业。”
马特很不满,“你们还逼我加入?”
“没有,黑衣探员的离职也很简单,告诉搭档你干不下去了,你被消除记忆,离开。”贝卡斯回答,“虽然记忆消除器无法消除你的记忆,但是蘑菇……G应该可以做到。他过来了。”
随着探员G的靠近,马特先是闻到一股浓烈的却浮于表面的雪茄味,拨开这雪茄的味道后,下面便是雨水,泥土和新鲜菌类混合的自然风气味。
他不由自主的脱口道:“你不是人!”
探员G带着他阴阳怪气的调调说:“谢谢你专门提醒,哇,我居然忘了还有这回事。”
接着,他对贝卡斯说话,又像是开玩笑,“O让我来替你解决烦恼,希望你不要把我们都解决了。……是他吗?”
一条凉冰冰而柔软的东西向着马特的额头袭来,马特及时用手杖勾住这条蛇一样的不明物体,“你在干什么?”
探员G的蘑菇触须抖了抖,“消除你的记忆,哥们,除非你想等葬礼结束。不过我不确定那时候我会不会喝的烂醉如泥,失手叫你‘一忘皆空’。”
贝卡斯忽然说:“M,在我入职的时候,带我看了一场关于他的前搭档如何与怪物同归于尽的录像,作为入职仪式。现在如果我和麦……新的M参加他的葬礼,也相当于入职仪式。”
探员G听懂了,如果眼前这个红头发的男人不是黑衣探员的一份子,没必要参加葬礼,他看着“麦克”,相当无所谓的说:“那你可要抓紧时间做选择了。”
马特讨厌受到逼迫,不过他也不太想和贝卡斯争论,没有这个力气。
和普通人不同,失明之后,马特每日都在和“未知”所产生的恐惧打交道,因为看不见,他的每一天都伴随着“未知”。
尽管他一万次的做着“他不可怕”的心理暗示,但他有心理阴影,很小的时候,当他还没有适应被黑暗包围的时候,他每晚都会做可怕的噩梦。
被称为“探员B”的东西简直就是一鼓作气把马特的童年里的所有噩梦都带回来了,这不光是接不接受这份工作的问题。
这是……
所有的恐惧被捏成的一个巨大无比的挑战,就在他面前。
马特深吸一口气。
然后面对这里所有的东西。
他说:“如果我没有暴露自己,如果美国队长没有让我做自我介绍,你们不会知道我叫麦克,只会知道我的代号‘Daredevil’,DD,我应该是探员D。”
“那可不行,D还令你遗憾的活着呢。”探员G很不讲风情的插嘴,“如果你更喜欢D,我建议你先做M,等他归西。”
马特酝酿好的气氛顿时被打断,噎了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上帝,我是在强调我的代号是‘Daredevil’,这个称呼的意思是我不怕死,甘愿铤而走险,明白吗?”
“我加入了。”他大胆的伸出一只手,强调道,“搭档。”
马特能感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一股强烈且尖锐的刺激袭来,让他头皮发麻,像是对方能顺着他的手把他的灵魂从身体里扯出来丢出天外。
全身的每一条神经都集中起来,每一根汗毛都在报警,但他令人敬畏的撑住了,‘视觉缺失’本是一件坏事,可在这里大大增强了他对恐惧感的抵抗力。
“探员B,”贝卡斯做了个极其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问,“M,你参加过葬礼吗?”
马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抵御上,下意识回答:“参加过我父亲的……咳!”
马特及时松开手,避免在陌生……新搭档面前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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