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脑门,可怜巴巴地哼唧,“那我这不是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了吗……”
“呜呜呜谭哥我头好疼,腰也疼,胯骨最疼。”牧笙躺平瘫在躺椅上,冲谭时撒娇。一半是真疼,一半也是给老师傅解围。
谭时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准备帮他揉一揉腰。
蹲守在一旁的小赵突然冲了上来,“我来吧谭哥,我没当司机之前跟着师父学过几年推拿按摩。”
谭时把位置让给他,“卧虎藏龙呀小赵,真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这本事呢。”
小赵活动了一下手腕,把躺椅直接放倒变成一个平板。牧笙平趴在上边,只见小赵手指并拢手背微微拱起,形成盖碗状,然后就啪啪啪啪如同疾风骤雨一般敲打在牧笙的腰背处。
牧笙一把扣住躺椅的边缘,脖子高高向后昂起,方才从威压上下来时惨白的脸色都变得红润通透,“哥——赵哥!!!!你是我亲哥!!!!!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轻点轻点——啊!!!!!!”
小赵面不改色,手上的力度丝毫不见减轻,“你不懂,手上没劲儿它敲上不管用。”
“啊啊啊——”
谭时笑着摇摇头,没再管他俩,去看下一轮试吊的伍荃和顾盼山。
有了牧笙的前车之鉴,这俩人没敢再憋着气穿钢绳衣,飞了几圈下来面色如常。
顾盼山有点头疼,老师傅说这是正常现象。谭时把他推到了牧笙后边排队,“等着吧,稍后让小赵帮你也捏一捏。”
顾盼山看着牧笙像只海龟一样,爬在躺椅上边翻不了身,扣着床板哭爹喊娘,顾盼山咕咚咽了一下口水,“谭、谭哥,我这人平时就爱撒点小谎,其实我一点问题都没有,我现在就能上去再吊两个小时。”
谭时被他逗乐了,“给你按摩又不是给你上刑,哪有那么恐怖,等着吧,待会儿小赵帮你按一按就舒服多了。”
几人中适应度最高的是孔逐月,刚吊上去就能在空中做各种动作,旋转、倒飞、侧踢……等被放下来的时候,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
顾盼山好奇:“二哥你飞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头不疼?”
孔逐月张开双手站着,方便师傅帮他脱钢绳衣,“我上台唱戏的时候勒头贴片子那叫一个紧,一台戏从准备到谢幕得四五个小时,等卸了妆什么感觉呢?跟你把脑袋放到磨豆腐那石碾里磨几圈差不多。”
顾盼山倒吸一口凉气,“太苦了哥。”
今天试好威亚之后,第2天才开始正式拍摄。这几天的拍摄任务繁重,要表现少年侠客的英勇无畏,轻功、飞剑必不可少。几人从威亚上吊上去,时常一拍就是五六个小时。
正式开机后第1场威亚戏,要拍竹林对战的戏份,拉绳的师傅没掌控好力度,伍荃和牧笙在竹林里一连吊了3个小时,等两人从威亚上放下来时背上都磨出了血痕。
即便如此,每天晚上回酒店的路上,谭时都没听见一声抱怨。就连年龄最小、从小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顾盼山都没喊一声累。
7天后,他们在影视基地的镜头已经全部完成!
当天晚上,谭时备了一桌酒宴,犒劳这些天陪他们一起忙碌的工作人员。
不等菜上齐就有工作人员来向谭时敬酒,“多谢谭助理这段时间的照顾,这杯酒一定要敬您……”
不等谭时接过酒杯,小赵站出来挡在谭时面前,“谭哥身体不适喝不了酒”。
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了,这么多天了从来没有人听见过跟在谭助理身边的年轻小伙说一句话,大家都以为这人是个哑巴。
谭时伸出去的手顿住。这才意识到,他现在身体情况特殊,在自己还没下定决心之前,这酒……这酒暂时就先不喝了吧。
谭时歉意的将酒杯反扣在桌上,“小赵说的没错,我最近身体情况不好,真喝不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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