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可思议了。
*
如果说时间可以回溯的话,范多夫绝对会立马点下倒退按键。
因为他没有想到,他只是看了一眼格兰登,这位他只是在法庭跟报纸上遥遥看过一面的雄虫,就会走到他的面前。
哪怕是在光网之中,格兰登那张面孔也绝对俊美到出类拔萃,尤其是那双碧绿色的瞳孔,只是看一眼,范多夫就感觉自己心脏狂跳, 不是因为心动, 而是因为——
某种遇见了可怕生物的直觉反射。
郁拂然问:“我可以在你的身边坐下吗?”
范多夫:“当,当然可以!”
他忙不迭的给郁拂然让出了一个位置,不,与其说是他给郁拂然让出了一个位置,倒不如说是他让出了一个空位让郁拂然走进来,毕竟大多数进来观战台的观众,都喜欢坐在后排观赏,而不是跟范多夫一样,坐在危险的前排。
郁拂然在范多夫的身边平稳的坐下来,他饶有兴趣的问范多夫:“希拉尔在哪个赛场比赛?”
范多夫感觉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可能早就已经被身后的那些雌虫的眼神给撕碎了,他从来都没有感觉眼神这么有杀伤力过,他简直是坐如针毡,还要给郁拂然指他学长丑丑的机甲,只觉得心都凉了半截,说话都不响了。
“……在a战场。”
范多夫故意的没有说自己学长的机甲,希望这样能够给郁拂然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毕竟据他了解,不管是什么样的雄虫,到底还是喜欢漂亮的机甲多一点的,像是他学长这样的风格的机甲,被他们统称为是——
根本不知道情趣为何物的木头军雌,半点不讨虫喜欢。
郁拂然顺着a战场看过去,看见了一艘庞大的机甲,拎着一个巨大的棒槌,就好像是在撵狗一样撵着前面漂亮的机甲跑,场面非常之壮观,前面那只漂亮的机甲身上甚至还已经被棒槌敲出了很多的伤痕。
郁拂然的唇角挽起一抹笑,他莞尔道:“看起来,这一场比赛,他是要赢了。”
黑发绿眸,穿着矜贵而出尘的雄虫笑意盈盈,清越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很显然,格兰登已经看出来那个丑陋的机甲就是希拉尔了,他却——
并不觉得希拉尔暴力。
范多夫下意识的说:“……冕下,您看出来那是长官了?”
在原著中,范多夫是希拉尔的得力手下,在后来希拉尔发派荒星以后,范多夫也追随着希拉尔而去了,从始至终都是希拉尔最忠实的副官。
郁拂然绿眸扫了他一眼,反问道:“很难看出来吗?他从来都不喜欢什么漂亮的机甲,只看中机甲的实用性。”
范多夫在那一瞬间,突然间明白,为什么他从来都视雄虫为草芥的学长,会在短短的几天内,对一个雄虫做出如此大的改观。
——毕竟,这是他遇见的,第一个,既不嚣张跋扈,也不爱高高的仰起丑陋的虫头,反而会主动关心雌虫的雄虫。
面对这样的雄虫,他的学长改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就在范多夫如是想着时,希拉尔又一棒槌把人敲死了。
他懒懒的从机甲里面跳出来,高挑的红发美人站在巨大的黑色机甲旁边,靓丽的好像是一幅画。
已经锤了很久路人,都锤的有点无聊的希拉尔兴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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