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如此的爱他,雄虫说只有希拉尔才会是他一生的伴侣。
这是真的吗?
希拉尔的呼吸都颤抖了一下:“可是我现在只是一个星盗。”
他朝不保夕,他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他手上染的血太多,浓到希拉尔怎么样都洗不干净,他是一只在泥潭里面的雌虫,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未来呢?
郁拂然轻声说:“是啊,你现在只是一个星盗。”
郁拂然无数次的设想过,希拉尔应该要如何跋山涉水的走到他的面前,他曾经把那条路想的如此崎岖,如此不平,如此艰辛,却没有想到,事实永远都比他的想象要更加的残忍。
现在的希拉尔沦落在这里,距离他考入第一联邦学院的时间,其实并不远了。
希拉尔到底付出了多少,才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面蜕变如此之多呢,就这样的过去,甚至也无足轻重吗?
希拉尔敏锐的感知到,他可能是让面前的雄虫有点伤心了。
他看着面前漂亮的雄虫,看着他优雅的面部线条,内心除了茫然之外,竟然是有点雀跃的,他未来喜欢的雄虫,竟然是如此漂亮的虫。
就像是他所立下的誓言一样,他应该要让这样的虫永远都开开心心的才对,怎么可以让这只虫而伤心呢。
希拉尔很快的调节好了自己的心理状态,他对着郁拂然说:“……用你的话来说,你是叫做,格兰登吗?”
郁拂然莞尔道:“是啊,你真是一只聪明的虫。”
真的是,这样的小事也值得被这样夸奖吗?
希拉尔的耳朵尖下意识的红了一下,他绷着脸维持住自己的表情说:“……你,未来会来这里?你说是未来的我委托你来的这里,我,我委托了你什么?”
其实并不是,这只是一场属于过去的幻梦而已,郁拂然轻松的给自己找出了一个理由,他轻笑着说:“嗯,未来的你对我说,现在的你好怕黑,希望我可以陪你度过一段时间。”
……
希拉尔沉默了,希拉尔低下头,希拉尔又抬起头,他看着郁拂然说:“我不怕黑。”
说完以后,希拉尔他自己甚至都有点迷茫的歪了下头,反问道:“我怕黑吗?”
可是不管希拉尔怎么问自己,他得到的回答都是否认的,他并不觉得自己怕黑,他自从来到了角斗场以后,就每天都住在这个地方,水牢是整个角斗场里面最深也最暗的地方,他被关在这里,从来都没有害怕过。
甚至于他还可以维持住自己的假象,每天扮作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去欺骗整个角斗场的虫。
希拉尔又一次对未来的自己提出质疑,他看着郁拂然说:“……他是不是在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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