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涂的什么?”韩方驰又问。
“红霉素软膏。”何乐知躺那儿说。
韩方驰有点生气想说他,带了凡士林不涂,常年跑步能在这事上出岔头,又有点不舍得说。
最后说他:“那你还穿什么穿,空着吧。”
何乐知眼巴巴地看着他,“那我还想跟你出去吃饭呢,我昨天就看好了一家餐厅,想跟你一起去。”
“你快歇会儿吧。”韩方驰拉着脸说,“哪家?我去买过来。”
“有外卖。”何乐知说,“可我想跟你一起去吃,不想在这儿吃。”
韩方驰想让他躺着吧,看他那眼神又放不下,还是让他起来了,晚上回来又重新涂的药。
何乐知这一点算不上伤的伤,让他接下来一周都跑不成了,每天穿着宽松的裤子上班,虽然其实只疼了两三天。
因为这事跑崩了还是不太甘心,又分别报了月底和下月初的两场。这两次他走前韩方驰反复强调,运动装和内裤都别带新的,跑前涂凡士林。
何乐知一声不敢吭,只能点头说“好的,好的”。
最终一次三小时零八,一次三小时十五,这才算满意了。
天凉了他户外运动量就该减少了,空闲时间开始更多地“回归”他的小家。
韩方驰开玩笑说他顾家的程度按季节划分,冬春季节是好男友,夏秋当渣男。
何乐知洗完澡笑着往他身上一压,说:“现在开始要当好男友了。”
“嗯,能当四五个月。”韩方驰说。
他俩其实在运动上不太能玩到一起去,韩方驰职业原因,每天低头时间长,所以以前都是力量训练多,为了矫正骨骼和肌肉走向。
去年为了陪何乐知,韩方驰更多地跟他一起户外。现在俩人关系融洽稳定,何乐知也不用他陪,他俩偶尔一起跑步或者出去徒步,其他时间何乐知都是自己玩。
何乐知趴了会儿,突然抬起头问:“方驰,你会不会觉得我出门太多了?”
“不会。”韩方驰直接说。
“我这段时间经常出门,”何乐知说,“我以前从来没这样过,我感觉都跑野了。”
“野没野不知道,”韩方驰看他一眼,笑着说,“肌肉肯定是硬了一些。”
跑多了连臀腿,这是韩方驰能直观感受到的。
何乐知笑笑,又说:“你要是希望我少出门的话要告诉我。”
韩方驰“嗯”了声。
他俩都很喜欢晚上睡前这一会儿时间,经常谁也不看书不看手机,就一起躺会儿,随便聊聊。
何乐知压着韩方驰趴着,昏昏欲睡。
韩方驰摸着他后背,过会儿说:“你不觉得跟我在一起无聊就行。”
何乐知支起头,“嗯?”
韩方驰的客观情况就是时间少,也不能说走就走,他请假得提前协调,门诊排出班来再调也比较麻烦,约了的手术更是不好调时间。
这就决定他在多数时间里是个稳定的、居家的男友,并且未来也基本一直会这样。何乐知想去哪儿,大部分都得他自己去,没有恋人陪伴。
一定程度上讲,是无趣的、一眼看到头的生活。
何乐知看着他的眼睛,和他对视了一会儿。
“不会觉得无聊。”何乐知说,“觉得很踏实。”
“那就行。”韩方驰笑了下说。
“会让我觉得……”何乐知认真地想了想,说,“觉得不管我加班多晚、出差多久,或者跑多远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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