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空,只剩下祈云时,才走近对着alpha咬牙切齿:“就知道你来没好事。”
祈云被刺了也不生气,他抬起手,看了眼腕间运作的表,不咸不淡说:“你也知道现在是大半夜。”
王清越眼神飘忽了一下,知道对方在内涵自己疯狂连发两百个表情包,消息轰炸催他来公司这件事。
“……”他一时话哽,自觉理亏,又很快挺直腰,理不直气也壮地反驳:“我又没让你真来。”
说的也是实话,和祈云认识这么多年,王清越最经常性干的事情就是大半夜抽风。
次次十万火急,次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祈云再好的耐性都被他磨没,索性消息屏蔽一了百了。王清越只管自己发爽了,才不管他回不回。倒也没真的要祈云过来,毕竟他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之前也没见祈云搭理过他。
“不是有事吗?”祈云按了下太阳穴,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说:“早点做完早点回去。”
“做什么做,我们两个人。”王清越翻了个白眼,大声抱怨:“你把人都放走了,我俩在这当黑奴吗?”
“尽给你装上好人了——”
祈云没有理会,径直走进办公室,摁开关上的灯,任由冷白的光线落在瓷砖质地的地面,衬的他原本不算好看的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刚刚光顾着碎碎念,王清越这会儿才看清祈云的面容。他哎哟了一声,下意识皱起了眉头,说:“你这怎么回事?吸了啊?”
他吸了吸鼻子,随即捂上鼻子,声音从手心闷闷地传出来:“你是不是易感期又到了,味挺冲的。”
祈云打开电脑的手顿了顿。他背脊不自觉一僵,像是突然短路,设定好的程序也无法继续运行。
alpha听不出什么情绪,只稍稍抬头,那眼神看得王清越背后发毛,轻声问:“……很难闻吗?”
王清越眨了眨眼,不明白对方怎么突然跳跃地问这个问题。他看傻子一样地撇了眼祈云,说:“我又不是omega,怎么会觉得好闻。”
同性相斥,alpha排斥同类信息素属于本能。
王清越是个a级alpha,尤其被祈云这股信息素压着,太阳穴嗡嗡地疼。
他“啧”了一声,不再纠结于这个:“你要不还是去看看医生,我怎么记得你前几天才弄过这么一遭?找个omega谈谈恋爱啊,这么憋着,迟早出问题。”
祈云没看他,手上麻利地把桌面上需要处理的文件抽出来,摁着推向王清越那侧,头都不抬一下:“改好了交给我。”
他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出去,摆明了不想和他多说。
王清越暗自腹诽了几句,不情不愿接过去,反手关上了门。
他一直都知道,祈云心里有个人。喜欢了很多年,每每提到,连带着眉眼都会温和很多。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对方身上是有人情味的。
这么些年,跟守活寡似的,愣是没见跟任何omega有过牵扯,别说暧昧了,连根异性的毛都没见着。
王清越摇了摇头,觉得对方易感期变得这样紊乱,跟这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正年轻气盛的年纪,偏偏活得像个出家的和尚。虽然这样想不好,但王清越还是控制不住地联想,祈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隐疾,其实不行。
好在他识相地只在内心腹诽,没有摆到明面上嘀咕。不过就算被祈云听到,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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