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哄着我,也不用在我面前卖可怜。”祈云顿了顿,等到干痛的嗓子稍微恢复,紧接着继续:“我不会被你关在这里关一辈子。”
祈云抬了下手,从姜仪搁置的掌心将手抽离:“你也不需要我信你。我信得够多了。”
房间没有开空调,夜也已经很深。除却呼吸的破漏声,空气都如同凝固,没有任何的其他声响。
姜仪沉下脸,腿蹲的有些麻了。他撑着膝盖,缓缓起身。
沉默没有止尽,就在祈云以为,omega会马上离开时,姜仪张开唇,极力克制着什么,好半晌,才终于出声:“你凭什么替我做主?”
姜仪顿了顿,露出个有些扭曲的笑,语气刻意放缓,眸子再次弯下去,温温柔柔的模样,仿佛刚才的停顿压根不存在:“你不信我,也没有关系。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祈云,我很认真。”姜仪主动向后退了一步,重新挂上祈云记忆里熟悉的笑容,“我哄着你,是因为我愿意。是我想对你好,你不要不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
说出这些情话,姜仪像是毫不费力。想要欺骗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愚人当然简单,可是祈云早就不是那个,只要他勾勾手指,就能主动凑上前的alpha。
他前所未有地失望,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这股强烈的,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没的失望,源自何处。
或许是针管里的药水太凉了,祈云感到疼。说不清楚是哪里,但祈云痛到想要干呕。
哪怕说出来没有出息,可是实实在在的,至少在姜仪没有将针头推入他的血管之前,听见姜仪这番情深意切的忏悔,祈云是真的有可能心软。
不过这种可能,已经被姜仪亲手磨灭。
人在极端痛苦的情况下,原来可以这样冷静,甚至于头脑清晰的,可以将曾经发生的,平日里来不及思考的一切混乱串联。
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时,祈云想了很多。那些平常刻意回避的,不愿去想的东西,全都此刻冲破他大脑设下的禁制,一股脑地涌出来,让他不得不去面对。
姜仪太出格了。
他囚住的,不止是祈云的身体。还是他原本就摇摇欲坠的,从未被姜仪当回事过的尊严。
放在从前,祈云还能自欺欺人地替对方找补,将那些伤人的话,美化成他并非有心。只是娇惯久了,本身性格如此。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才恼羞成怒,小孩子一样任性,单纯的口不择言,想到什么说什么。
可是任性总是要有一个限度,这早就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任性,就能轻轻揭过的事情了。
祈云看着眼前的人,分明还是同从前一样,这个人。却又哪里都不一样了。
“可以,”祈云垂下眼,眼皮遮住其中多余的情绪:“你把手机给我。”
他笑了一下,似乎预想到姜仪能够给出的答案,声音还是轻,针扎似地,戳进姜仪肌肤的毛孔。
不疼,但堵得慌:“不愿意就算了。”
祈云起身,他比姜仪高上许多,却没什么压迫感。
alpha被疲倦裹挟,不欲多言,只是扭过身,背对着姜仪,淡淡将话留在空气:“出去吧,你可以锁门。我不会走。”
像是直接跳过反抗的环节,直接进入到了逆来顺受。那副平淡无波,逆来顺受的死气,压得人不上不下,让姜仪怀疑起,这是不是自己无端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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