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佩剑,唇角的笑意逐渐消失了。
时岁收回目光。
圣水就差把土地浸湿,萨维应该很早就感觉到?了不对,但到?现在才?重视……看来傲慢真是血族的通病。
那就得自己承受。
如果萨维要死了……他不会没用到?这种程度吧?
安德浅蓝的眼眸像是一片澄澈的海洋,他的声音放得很轻:“虽然我不喜欢西奥多,但他说的没错,德米拉一发现就会杀了你。”
时岁眨眨眼:“这不就是在找保障吗?”
安德:“萨维?”
时岁:“嗯,如果我去真的会死,他不会做出这样的提议。”
时岁清楚蜂蜜小蛋糕期待着自己杀了他。
她还记得自己之?前多看了德米拉一会儿,当时萨维的表情可是很恐怖——按照血族的占有欲,他多半不会主动把时岁往外推。
大概是想让她陷入一个只有他可以拯救的危险境地吧。
安德:“其实我也?这么想过?。”
时岁:“……不用那么坦诚。”
想和真的做是两?种概念,比起安德这样直接说出口?,萨维明显更不可控。
安德忽然道?:“结束了。”
时岁看见?纪宁半跪在地上,她面前用短匕首撑着自己,视线紧紧盯着某个方向,地面上全?是血,萨维不见?踪迹。
她的身上多了很多处伤痕,有的伤口?深到?可以看见?骨头,但她并?未露出痛苦的表情。
时岁从树上跳下来,避开地上的血痕走过?去:“学姐,需要我给你叫救护车吗?”
纪宁喃喃自语:“……还差一点,我差一点就刺到?他的心脏了。”
她想站起来去补刀,但失血过?多已经没有力气。猎人露出了像是哭又像是笑的表情,时岁摸出她的手机,拨出了协会的急救电话。
手机自带定位地址,协会的救助车过?来用不了太久。
“我又没做到?……”
时岁打着电话一边说:“他快死了,能做到?这个程度,你已经很厉害了。”
时岁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起码从今天往后,你是狩猎者,他才?是那个猎物。”
不知道?这话能不能宽慰到?纪宁。
纪宁表情愣愣的,痛感像是在这时候才?泛上来,她先是说了声谢谢,迟疑几?秒看时岁:“……你能让他去死吗?”
这个时候,只要随手补一刀,萨维就能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时岁小幅度摇了摇头。
她把电话挂断,蹲在纪宁身边,往她的伤口?处洒了一些止血药剂。
“学姐,我说过?我不参与,最多只是给你提供这个机会。”
纪宁抿了抿唇:“抱歉,是我唐突。”
“好好休息一阵子吧,”在救助到?来之?前,时岁撑着膝盖站起身,她往树上看了一眼,安德隐去身影,“说不定他在你休息的阶段忽然就死了呢,放宽心。”
纪宁闭眼:“……好。”
好了,时岁想,现在该去看看不听话的宠物了。
血流了一地,这里泼了许多圣水,站在哪里对血族来说都是折磨。
顺着血液的痕迹,时岁找到?了萨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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