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怪罪奴才的。”
旁边几人都是不怎么上心的模样。
阳光穿过树叶缝隙,斑斑点点落下光影,树上树叶抖动,传来蝉鸣声,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树上。
温以瑾站在回廊,停下了脚步。
那头的人发现了他,忙行礼,“奴才见过摄政王……”
在他们话音未落时,温以瑾看见树上影子歪斜了一下,树叶抖动。
温以瑾:“小心!”
“啊!”一道短促的惊呼,殷玄夜从树上掉了下来。
“陛下!”
“陛下小心!”
那从树上掉下来的身影在地上滚了两圈,疼得卷缩着身体。
温以瑾下了阶梯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那边的奴才散开,忙跪下请罪。
“哪疼?”温以瑾问殷玄夜。
殷玄夜卷缩着身体没答话,温以瑾摸了摸他的腿,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叫御医。”
“是,是,奴才这就去。”
“不用。”殷玄夜拽住了温以瑾的袖子,张着嘴喘着气道,“摄政王,孤没事。”
他缓了会儿,拽着温以瑾的袖子坐了起来,一张小脸布着汗,脸颊上泛着潮红,他嘴唇紧紧抿在一起。
温以瑾问过他几遍后,他只说腿疼,温以瑾起了身,让旁边一个太监背他,那太监刚跪在殷玄夜身旁,就被他另一条没受伤的腿踹开了。
“孤不要他背。”他说着,自己一瘸一拐的想要起来。
“陛下,不要任性。”温以瑾蹲下身劝道,“你可知,若是腿留下顽疾,从今往后走路便都不能像常人一般的行走了,你的龙体若是伤着了,这儿谁也担当不起。”
殷玄夜似被他这些话唬到,吞咽了一下,“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温以瑾说,见他面色妥协了,他让旁边的太监过来背他,接着,那太监又被他一脚踹开了。
殷玄夜不满道:“孤不要他背。”
这小太监一贯捧高踩低,温以瑾不在时,殷玄夜吩咐他什么事都办不成,可温以瑾偏偏很看重他,这叫殷玄夜对这太监厌恶不已,借着眼下使小性子,多踹了两脚。
“那换个人。”温以瑾道。
“不必了。”殷玄夜兴起道,“摄政王,你背孤吧。”
他这话一落,四周便立马安静了,只剩下树上的知了还在一声声的叫着,温以瑾也是没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愣了一愣。
“陛下。”温以瑾嗓子发痒,偏头咳了两声,“臣怕把陛下摔着了。”
“也是,你身体不好。”殷玄夜说,“今日你不在家好好休养,来我这做什么?”
“臣是和林太傅来的。”温以瑾说,“陛下可还记得臣前几日同你说的话?”
“记得记得,那快别让太傅久等了,背孤吧摄政王。”殷玄夜捏着温以瑾的衣角晃了晃,一双眸子亮亮的看着温以瑾,雌雄莫辨的面庞透着单纯。
温以瑾垂眸看了他片刻,牵扯着唇角,露出一笑,“好,臣背陛下便是了。”
他背过身去,殷玄夜的身体便贴上了他,一双小手从他脖子后边揽了上来,“孤好了。”
温以瑾反手托了他一下,站起了身,他身型削瘦,步伐却意外的稳健,背上十三岁的少年郎,走路还是很平稳。
殷玄夜这幅模样,自然是不适合去见太傅的,温以瑾让一太监去和太傅说一声,他带着殷玄夜去换一身衣裳。
殷玄夜趴在他肩头,“孤沉吗?”
“不沉。”
“你是不是不想背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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