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要……”
言外之意这些老狐狸都能意会。
“陛下如今羽翼渐丰,夺权之事,早晚罢了。”
“嘘……隔墙有耳。”
……
天色不早了,寝宫中点了烛火,温以瑾披着月白披风,站在殿内,手中拿着茶盏细细观摩。
“这杯子臣废了好大心思寻来的,陛下不喜欢?”
“你说过要送孤画的,怎能说话不算话?”
“臣何时说过?”
“你那日——”
那日温以瑾问他想要什么生辰礼,可……似乎的确未曾答应过他会送。
“你又耍孤!”
温以瑾低笑一声,唤了一声“来福”。
一名小厮推门而入,手中拿着画卷,温以瑾将画卷递给他,“陛下瞧瞧,可还满意?”
殷玄夜兴冲冲的接过,也不计较先前的事了。
他打开画卷一看,上头画着他射箭的模样,气概豪迈,神韵均数在线条之上流露,他指尖在那画纸上抚摸了好几遍,喜欢得不行。
温以瑾坐在一边,端着茶轻抿了一口,“臣说了,陛下想要的,臣必然是要竭尽所能的满足陛下。”
殷玄夜嘴角翘着,“你为何要对孤如此好?”
“臣是陛下的臣子,也是陛下的民,陛下爱民,臣爱戴陛下。”温以瑾说。
殷玄夜听了这话,嘴角弧度扬得更大了些,“你说话倒是越来越好听了。”
他想了想,这画挂在何处好,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外面太监来报,说太后来了,殷玄夜嘴角的笑收了收,让人把画收了下去。
不过几瞬,外面脚步声接近,温以瑾起身准备行礼时,一声错愕的声音道:“你……”
温以瑾:“微臣参见太后娘娘。”
“你、你叫什么?”他双手猛地被攥住。
温以瑾惊愕了一瞬,抬起头,看见一张布着细微皱褶,却依旧可见当初温婉动人的面庞,漂亮的眉眼和殷玄夜有几分相似。
“母后!”殷玄夜见状猛然起身,怕她伤了温以瑾,也怕她做出不合时宜之事。
“娘娘。”她身旁的老嬷嬷上前,扶住她,“这位是摄政王,莫要失了礼啊!”
她几近是用蛮力掰开了太后的手,后向温以瑾赔礼,嬷嬷说,太后知今日是殷玄夜生辰,因这两日突然病了,没有出席宴会,这一想起来,就过来送礼了。
太后有些魂不守舍,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茶水,随后又被身边奴仆一起带走了,出门时,太后又回头看了温以瑾一眼。
“你的手……”殷玄夜不知何时走到了温以瑾身后。
温以瑾回过神,低头一看,手腕上有一道淤青,太后的力道还不轻。
“无事。”他把袖子往下扯了扯。
“怎么无事?”殷玄夜把他手拉了过来,看着上头印子,皱起了眉头。
他唤人拿了药来,殿内留下的宫女太监都是可信任的心腹,不会把刚才的事出去乱说,殷玄夜也只告诫了几句。
他给温以瑾手腕上了药,道:“今日留在宫中陪孤吧。”
温以瑾:“好。”
入了夜,宫中烛火将熄。
温以瑾和殷玄夜坐在殿内桌边,旁边没有他人,虽说殷玄夜留了他,话却比平时少了,他手中拿着一卷书,看了眼外面天色,道:“不早了,陛下早些歇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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