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疏离冷漠,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
兰随面上挂着一贯的微笑,道了声“早上好”。
易臣夜没看他,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兰随:“早餐很快就好了。”
易臣夜“嗯”了声。
没过多久,女佣从厨房里端出了热腾腾的早餐,兰随在一旁给他倒上真正属于易臣夜的食物,放置在他手边。
“不合胃口吗?”兰随站在餐桌边上,见易臣夜半天都没有动筷子,桌上的几样菜还都冒着热气。
“哒”的一声清响,易臣夜把叉子放在了意面旁边,只用余光去看身旁的那道身影,“没食欲。”
“早餐还是要吃点东西,今天会很忙。”兰随说。
易臣夜敷衍了吃了两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兰随站在他身侧,视线掠过易臣夜后脑勺一缕没整理好的头发。
昨晚应该是他的噩梦吧,希望这几天晚上他能老实点别再来了。
有点受不住。
“你吃了吗?”他听到易臣夜问。
兰随:“吃过了。”
“早餐太多了,我吃不了。”易臣夜说,“有点浪费,你过来,再吃一点。”
易臣夜偶尔会让兰随和他一起吃早餐,而那些时候,基本上都是前天晚上易臣夜“做过梦”之后,所以兰随吃早餐不会吃的太饱。
闻言他也没说什么,拿了干净的碗筷,坐在了餐桌另一侧。
易臣夜没再动筷子,喝了半杯红酒杯里的液体,就在一旁看着他吃。
兰随吃东西动物不算慢,咀嚼食物时,脸颊边的咬肌鼓动,透着有条有理斯文的样儿,这会儿兰随没再在一旁盯着他,所以易臣夜视线便似有若无的落在了他脸上。
仔细一看,他那张脸似乎比之前的一段日子苍白了些,一双狭长的眸子带着藏的很好的疲惫。
易臣夜舌尖舔过尖牙。
似乎能回想起一点美味的味道。
在之前,他没有哪一次喝鲜血是享受的。
这是他抵触,却又无法抗拒的本能。
兰随听到一声细响,抬头的瞬间,又听到一声响。
红酒杯在易臣夜手中被捏碎,杯中红色液体从他指缝中流淌出来,冷白的肤色配上鲜红的颜色,给人一种视觉的冲击感,犹如被捏碎的玫瑰,颓靡艳丽。
易臣夜面无表情的垂下了眼帘,看着自己的掌心。
“易总——”兰随怀疑,易臣夜刚才是不是把这杯子当成了他,“没事吧。”
吃饭吃到一半,饭桌上变成了一场血腥饭桌,医药箱打开放在一边,兰随替易臣夜把扎进掌心里的玻璃碎片挑拣出来,再给他处理掌心上的划痕。
易臣夜坐在沙发上,看着蹲在他前面给他处理伤口的兰随,坦荡敞亮的姿态,一点都没有昨晚做那些事时的影子。
也正是因为兰随白天那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状态,才让易臣夜好几次怀疑自己不是在做梦,而后又打消那个念头。
易臣夜抿了下唇,看着兰随镜片后垂下的眉眼。
男人眉头不自觉的微微皱着,这神情在他那张冷峻的脸上看起来很严肃——往下是他领口扣的一丝不苟的衬衫衣领。
兰随温热的手握着他的指尖,易臣夜痛了,会不经意的卷曲一下手指,又被兰随拉着伸直,他拿着棉签清理完伤口,给他上点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