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该受到点小惩罚。
兰随指腹抵在易臣夜唇边,在他唇上按压了两下。
黑眸中流转的神色晦暗不明,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易臣夜的直觉在警示着他,眼前的兰随很危险,但情绪上却是达到了另一个兴奋的高度,他探出舌尖,将血卷进嘴里。
兰随眸色微暗,一刹俯下了身,抵住了他的唇。
“唔……”易臣夜唇上一麻,再也发不出什么声音来,舌尖被兰随勾着,挑逗着。
他感觉到了兰随罕见的失控。
却分外的,令人着迷,危险又魅惑着人朝他靠近,索取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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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在过度兴奋的时候是很容易吸血过度导致对方死亡的,除非对方是同类,才能相互警醒,有抗衡的同等力量。
易臣夜很自制,他咬破了兰随的皮肤,尝到了鲜血的味道,但他舍不得将兰随的血吸干,即便在失去理智的边缘,也仍旧舍不得。
兰随之前说他不懂什么是喜欢,但易臣夜觉得,他现在有点懂了。
是占有,是破坏,是嫉妒。
是想要私藏珍宝般的冲动。
还有……想要珍惜一个人的心情。
空荡的心似乎被填充了什么,满当当的,很温暖。
到了夜深人静,游轮却很热闹,鲜少会有血族回房间。
快到黎明时,兰随才和易臣夜睡去,两人看起来都不怎么好,浑身是伤,看着分外惨烈,像是大打了一架。
垃圾桶里扔着用过的套子,床上两人睡得正熟,兰随手臂搭在被子上,易臣夜额头抵着他肩膀。
这是兰随第一次和易臣夜睡在同一张床上,放任了这么个危险在他身边。
深夜,游轮孤零零的漂浮在海面上,亮着灯,甲板上不见人影。
一直到第二天的黎明,游轮突然□□了起来。
“咚”的一声巨响,一个女人摔进了墙壁里,身上礼服乱糟糟的,低垂着头滑落下来,不过两秒,她又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哈哈哈……有意思。”她看向对面的人,“刚才,谁动的手啊?”
这种场面在别的各处也在发生着,他们的游轮遭遇偷袭了,有血族逃窜,有血族反击。
兰随被这动静吵醒。
两件浴袍扔在了床上,易臣夜披着件衬衫,不忙不慌的坐在床边,扣子都没扣上,他身上的伤口基本上都没什么事了,只留下了印子。
他拉开窗帘看向外面。
外边的天才灰蒙蒙亮。
兰随扣好了衣服,“我出去看看。”
“别去。”易臣夜拉着他的手,在脸上贴了贴,“带我私奔吧,嗯?”
私奔?从“灰姑娘”变成在逃王子了吗。
他笑容温和无害,发丝凌乱,刚睡醒,脸上还带着一分惺忪,兰随低头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易臣夜:“什么?”
不想说就算了。
兰随勾唇指尖戳了下他的脸颊,掌心顺着他下巴,垂着眼帘给他把衬衫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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