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随挂了电话,“你手机呢?”
易臣夜摸了一下口袋,拿出手机按了两下,“没电了。”
“今天十点有个会议。”兰随说。
易臣夜“嗯”了声,问兰随早上想吃点什么。
兰随:“……”
卫生间有买好的洗漱用品,兰随进去单手刷牙洗脸,他伤的是右手,不过他两只手都用的顺,也没差。
卫生间的灯光落在他身上,他弯腰低头洗了把脸,直起身时脑袋有些晕,浑身乏力,他扶着洗漱台缓了缓,再抬头就看到了身后的易臣夜。
“要刮胡子吗?”易臣夜问。
兰随:“你要帮我?”
“你一只手不方便。”易臣夜说。
兰随看了眼自己戴着夹板的手,说了声“是”,“麻烦你了,易总。”
易臣夜:“不麻烦。”
他走到兰随身侧,伸手拿过洗漱台上剃须泡,易臣夜洗漱过了,下巴光洁白皙,兰随后退一步,留给他空间。
易臣夜拿过剃须泡,摇晃了两下,抬眸对上兰随毫不掩饰看着他的眼神,他垂下了眼帘,给他脸上涂上泡沫,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擦过兰随的脸侧,碰的多了,兰随很难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易臣夜在水龙头下冲洗了手上的白色泡沫,冷白肤色的指腹泛着红,“等会你手机借我用用。”
“行。”兰随说。
易臣夜手一顿:“你不问问我拿来做什么?”
“我手机里没什么秘密。”兰随道,习惯性的推一下眼镜,摸了个空,他的眼镜在游轮上就丢了,于是他改为了按额角,“今天能出院吗?我不太喜欢这儿消毒水的味道。”
易臣夜也不喜欢,他说等医生过来看看再说,拿着剃须刀给他剃胡子。
凉意从兰随脸颊上划过,易臣夜动作轻柔,服务很是到位,他站在兰随身前,兰随就看着他,但一次也没对上过目光,易臣夜盯着兰随被水打湿的嘴唇,喉结滚了好几下,避开了和他的视线对接。
“好了。”他说。
他先出了卫生间,兰随洗了把脸也跟着出去了,没过多久,就有人送餐来了,易臣夜打开了餐盒,兰随没受伤的那只手拿着筷子,使得也很顺畅。
半途,易臣夜可惜的目光,时不时扫过兰随那只得了空闲的手。
吃过早餐,易臣夜没有马上动身离开,待到了医生过来检查,兰随体质不比易臣夜,在十一月这样的大冷天里,经历过一番刺激得事儿,又跳了海,身体有些发烧,今天烧还没全退,等会儿还要打点滴。
易臣夜走时,给兰随留了两个穿着西装的保镖,说这两天不太太平,让这两个保镖跟着他。
今天是个晴天,窗外太阳初升,兰随站在窗口的位置,看到了楼下出了住院楼的易臣夜,易臣夜似有所觉,他站在阳光下,回头看了一眼。
等楼下不见了他踪影,兰随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刚打开手机,就发现了手机的不对劲,上面多了一个软件,正在后台监控用手机时间,亮屏时间多久随时更新。
他知道这个软件。
一般用于不在孩子身边的家长监管孩子是不是过度玩手机,兰随打开软件,上面显示的“家长”头像是易臣夜的账户。
兰随:“……?”
所以,易臣夜刚才借了他的手机,就是用了这个?
从医院出去不久的易臣夜收到了一张截图,他坐在车内,给兰随发了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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