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一些擦伤。
洛斯修转过身,去拿了药箱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伊弗莱愣了一下。
【我好肮脏。】他对系统忏悔道。
系统:【……】
洛斯修给他上药。
清凉的触感从伤口处传来,伊弗莱“嘶”了声,身后的手一顿,“很疼吗?”
“还好。”伊弗莱道,“只是有点凉,你知道的,现在天冷了。”
洛斯修垂眸看着伊弗莱背脊上的皮肉伤,道:“你该多穿点。”
伤口、血,脑海里划过男人在战场上的画面,让他心中那冲动翻滚得更厉害了,他闭了闭眼,心底似压着一头沉睡的丛林猛兽,渴望用尖锐的獠牙撕碎一切,却又不完全是想要撕碎。
只觉得多日无处发泄的憋闷,想要寻找一个宣泄口。
伊弗莱道他不冷,他伸手摸了一下洛斯修泛着凉意的手。
洛斯修回过了神。
“你的手很凉。”伊弗莱道。
洛斯修:“是吗?”
他指尖轻勾了一下伊弗莱的掌心,抽回来继续给他上药。
火红的烛火下,许是因为疼痛,肌肉紧绷了起来。
洛斯修低头,吹了吹他伤口,下巴靠在了他肩膀上,“刚才让你脱衣服,你想什么了?”
伊弗莱:“我没想。”
银色发丝扫过伊弗莱的肩膀,洛斯修偏过头,呼吸落在他耳畔,张唇咬了一口他的耳垂,那一下是真的咬,很重,很狠。
伊弗莱闷哼了一声。
洛斯修松开嘴,“你撒谎了,伊弗莱。”
伊弗莱耳垂上出现了一个牙印。
“我没……”
洛斯修又咬了一口,“不要撒谎。”
“洛斯修殿下……”伊弗莱嗓子低沉暗哑了些。
洛斯修弯腰,从他身后抱住了他,下巴抵着他肩窝,“伊弗莱,战争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血腥,暴力,守护和责任。”伊弗莱问,“殿下你觉得是哪一种?”
洛斯修默了默,道:“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是在我十六岁……可我一点也不害怕。”
“你很勇敢。”
“不,他们觉得我很可怕。”洛斯修偏过头,嘴唇蹭过他耳垂,“但是在刚来那几天的夜里,我总是做噩梦。”
两人的影子映照在墙壁上,亲密得好似一人。
伊弗莱明白了过来。
他害怕的。
怎么会不害怕呢,但那时候的洛斯修,只能装作自己不害怕的样子,才能镇住底下的人,还有他一身的傲骨,不允许他退。
国王问他,觉得洛斯修是什么样的人,到现在伊弗莱仍旧是那么觉得的。
有些人,越往深了了解,越是会发现别人看不见的本质,那是他藏在坚硬壳子里柔软的地方。
“那现在呢?”伊弗莱问,“还会做噩梦吗?”
“会的话,你会陪我睡吗?”洛斯修脸颊贴着他脸颊,鼻尖蹭过他侧脸。
伊弗莱:“我可以等到你睡着。”
“之前你给我上过药。”洛斯修说,“然后向我索取了报酬……”
伊弗莱开始回想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但脑子在这个时刻似乎有些不太好用,还没想起来,就被耳垂上的撕扯感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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