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智。
闻曜和祝凡冉两人在房间里的谈话,根本不像之前没有见过的样子,但闻曜在他面前却装作是第一次见到对方。
……以及,为什么,祝凡冉会知道他是Alpha。
“唔……”唇上的疼痛让闻曜闷哼了声。
这不是一个吻,宛如野兽般的撕咬,闻曜后背抵在了围墙边上,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分不清是谁的血,两人牙磕着唇,闻曜唇上痛的有些麻木了,舌尖搅动都带着血腥的味道。
而让闻曜更难忍的,是他并不抗拒,甚至想要完完全全的占有眼前的Alpha,心底的阴暗面浮现,又被他压了下去。
霍砚西难受,他也难受,他想抱住霍砚西,霍砚西身上却出现了一身的刺。
他并不想以这中方式让他知道的。
“痛吗?”霍砚西喘着气哑声问他,“痛才好,痛才长记性……闻曜,你是不是没有心啊?啊?”
天边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两人的脸。
霍砚西看到闻曜皱着眉,流露出一丝痛楚,不知是因为嘴上的伤,还是因为他刚才的话,他心脏也像是跟着被揪了一下。
第207章 药
谎言似一个巨大的牢笼, 深陷其中的都是困兽。
他们做着最亲密的事,中间却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霍砚西像是在用疼痛提醒着自己清醒, 阴沉的脸色多了分疏离, 他的嘴唇上还沾染着殷红的血迹,分不清是谁的,在深夜里犹如来索命的厉鬼。
闻曜身后围墙高高竖起, 围墙上爬满藤蔓, 围墙内是其乐融融的上流社会晚宴,围墙外是冷冽的寂静。
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玩够了吗?”霍砚西问,“闻曜。”
他嗓音冷淡到了拒人于千里之外,闻曜蓦地抬起了头, “我没有……在玩。”
“是吗?”霍砚西嗤笑一声,抬起闻曜的脸,冷白的肤色在夜里白的像是会发光一样,清透的眸子湿润,犹如某种无害的小动物, 可就是这看似无害的小动物, 毫无防备的给了他一爪子。
“委曲求全这么久,装成Omega接近我,看着我为了你……”霍砚西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很得意吧,嗯?”
他仿佛要将那美好虚幻的曾经都撕裂。
入冬的深夜裹着凉意的风袭来,寒风瑟瑟, 身上的西装不足以保暖,但闻曜分不清是外界因素还是他自身的原因,浑身像是在寒冬腊月被一盆冷水泼下, 凉到了骨头里。
霍砚西垂落腿边的手蜷曲了一下,紧握成拳头,心口像是破了一个口子,不断有冷风灌进来,他恨不得弄死这个小骗子,但一生出这个想法,心脏便已经开始绞痛了起来。
“和Alpha接吻,不觉得恶心吗?还是说,你就享受把Alpha压在身下的感觉?”霍砚西看着闻曜陡然苍白下来的脸,抬手扯了扯领带,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闻曜嗓子低哑:“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以防自己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霍砚西用仅剩的理智克制着自己。
不该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你说的对。”他哑声道,“我的确不喜欢喝醉,也不适合放纵失控。”
闻曜嗓子发不出声音来,呼吸都仿佛变得困难了起来,预感到了霍砚西接下来的话不会是什么好话。
Alpha的信息素逐渐浓郁了起来,这是曾经霍砚西无数次想要闻到的味道,如今真正的闻到了,身体却格外的排斥,甚至于能够让他感受到对方身上不稳定的情绪,隐隐暴躁的,带着威压的,想要阻止他。
霍砚西掐着闻曜的脸颊,在他耳边咬着牙狠声道:“这阵子,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脸。”
天边一道闪电划过,伴随着雷声。
闻曜面上恍惚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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