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面对这种场面的。”
楚舜没有回答。
凌聿庚对这种场面倒谈不上害怕,在人类情感方面,系统天生的缺乏,他走到那人皮前研究了一番,在房中转了一圈,人皮新鲜,原身的尸首那鬼修应当还没抛尸太远。
房间一片凌乱,先前打斗动静不小,但至今没人来打扰,是因那鬼修在周围设下了隔音结界,凌聿庚走到床边,掀开床帘,看见床上那脸色青白闭着眼的小胖子,乍一看跟断气了似的,一探脉,脉象虚弱,但也还活着。
“他死了吗?”凌聿庚听到楚舜语气过分冷淡平和的问出这句话,就像是在问有没有吃饭一样的寻常简单。
他指尖一顿,楚舜在问这句话时的感情未免太淡薄,没有恨,也没有其他的情绪。
“没有。”凌聿庚说,“还有一口气。”
“哦。”楚舜便低下了头。
既没有快意,也没有遗憾憋屈,只是一声简简单单的“哦”。
凌聿庚还没忘,他黑化值浓度之高。
他转过身,直白的问:“你希望他死?”
楚舜低垂着脑袋,指尖拨动着衣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少年清越的嗓音低低的问:“师父可是认为,我不该这么想?”
“有恨,很正常。”凌聿庚道,“人有七情六欲,爱恨嗔痴,他欺你在先,你有怨在所难免,但切勿让此成为你的心魔,于修道无益。”
男人并不批判他的错与对,只是陈述着一个事实,这个回答在楚舜的意料之外,却又似乎是情理之中。
他剥离了自身,站在了旁观者的位置,给予一个师父该给的指点。
楚舜:“师父是让我放下?”
“从心。”凌聿庚道。
简单二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凌聿庚问他,为了什么想要修道,是为家族荣誉,还是想要证明自己。
楚舜沉默片刻,说不知。
凌聿庚:“无妨,往后还有时间。”
楚舜又想起什么似的,从怀中拿出一物,是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金色铃铛。
“这是我方才在她身上找到的。”楚舜说。
他毫无戒备的把东西放在了凌聿庚手中,凌聿庚看了两眼。
铃铛表面光滑,里面却有不少符文雕刻,正是那鬼修的东西,也是剑宗追杀他至此的原因——摄魂铃。
这东西能够迷惑人的心智。
“既是你拿到的,就是你的机缘。”凌聿庚把东西放在他手里,“收好吧。”
楚舜没接住,铃铛从手中滑落,又在空中被凌聿庚的手接住,他握住铃铛,这铃铛不灌入灵力,是不会发出声响的,楚舜虚弱的别过头咳了两声。
凌聿庚看着他这奄奄一息的模样,低下头,摘下他腰间锦囊,替他把铃铛放进去,又挂在了他身上。
楚舜浑身上下,也就这儿没怎么破了,腰身这般纤瘦,腰带要是破了,只怕裤子都兜不住,直往下掉。
楚舜视线划过男人的面庞,垂眸落在了他指尖,看着他替他仔细的系上锦囊,随后就松开了手。
“我出去看看。”凌聿庚说。
边渺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别是出了什么事。
男人说完这句话,楚舜就看着男人一刻不停的往门口走去。
他抬起手,指腹擦拭了一下唇角的血迹,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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