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几十杯吧。”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回答得平静。
本特财大气粗:“我们都要了!”
“不卖。”摊主的语气依旧平静。
本特:“?”
摊主抬了抬眼皮:“你们不是本镇的居民吧?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应该是倒卖物资的商人。刚才你们在对面的摊位一连买空了两家,我看到了。”
“是……但那又怎么样?”和上司法比安一样,鲍勃和本特对她这种多管闲事的发言完全不能理解。
因此他们甚至没有扯谎,只是发自肺腑的困惑。
鲍勃说:“不管我们是什么身份,这个天气大家囤积避暑饮品不是很正常吗?刚才排在我们前面的那位女法师买的也不少啊!”
“呵!那可不一样!”女摊主来了脾气,站起来叉着腰和他们理论,“刚才那位小姐是我的老顾客了!我还不卖饮品的时候,她就经常光顾我家,我确定她是本镇居民!她买那么多饮品干什么用我也清楚——她负责他们冒险小队的物资准备,买回去是给全队喝的!30份沙冰喝不了几天!”
“你们呢?你们买回去是为了倒卖!”
“别说我排外啊——这事跟排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如果会把这些东西卖给其他城镇的普通居民,那我什么都不会说!只会竭尽全力准备你们需要的货物!”
“但你们会吗?你们摸着良心说,你们会吗!”
女摊主激愤地提高了音量:“你们不会的!你们只会不顾一切地涨价,把它的价格提高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然后,当然就只有那些贵族买得起了,普通人在你们眼里毫无价值,你们根本无所谓他们的死活!”
她的声音引得集市里很多人过来围观,很快就在周遭围出了一个水泄不通的圈子。大多数人轻易猜到了事情的始末,一边议论,一边对鲍勃和本特指指点点。
鲍勃和本特尴尬不已,女摊主的激愤却是事出有因的。
她的母亲曾是位优秀的冒险者,但在她十四岁的时候,母亲挑战boss不幸中毒,生命垂危。
那种负面效果虽然棘手,但其实只需要一种罕见的药剂就能直接治愈。一家人因此找遍门路,终于得知一位黑市商人手里有那种药。
可当他们终于找到他的时候,由于一位贵族也需要那种药,并且愿意给出更高的价格,那位商人断然拒绝了他们。
倘若那种药剂只有一瓶,价高者得,她不会有太多怨言。
可那个时候,她明明白白地看到那位商人的背包格子里放了100瓶同样的药。
这种发生概率极低且可以被直接治愈的负面效果,没有人需要100瓶药。
女摊主后来打听到,那位贵族只是因为心存恐惧想多准备一些,跟那个商人说的也只是“越多越好”,没有咬定100瓶这个数字。
也就是说在这件事上,商人但凡有一点点松动,都可以匀出一瓶药来拿给他们。
可他没有这么做,他选择将100瓶全部卖给那位贵族,赚取极致的利润。而当时年仅14岁的女摊主,只能眼看着母亲离世。
之后的很多年里,她都在反复告诉自己,那位商人的做法也没什么错,她不能奢求别人共情她的痛苦、对她施舍善意。
可今天,时隔三十多年,眼看类似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被深埋心底的痛重新翻涌而出,她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很多场景,有母亲凄惨离世时的病容,还有买不到解暑饮品的人们的惨状……
于是一个没忍住,她宣泄了一场。
围观人群中,虽然鲜有人有过同样的凄惨经历,但有不少人都因为这些囤货居奇的黑市商人吃过一些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