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洛里尔终是有点慌了,干笑着安抚他的情绪:“冷……冷静点,以撒先生,听我慢慢说。”
以撒面色不善地睇着他,好在没有真的松手。
多洛里尔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娓娓道来:“您看……我知道这些话您必然不爱听,但没有人能逃避现实,不是吗?如果那位女领主真的登上王位,您觉得您会是什么身份?女王的丈夫?您明明知道这不可能。”
“您身上流着旧日王族的血,只要有您在她的身边……甚至只要您还活着,她就必然会深处舆论的漩涡之中。不出事的时候还好,但凡出一点事……哪怕只是她引起了大家一丁点的不满,人们就会拿您当做攻击她的刀子。”
“想想看他们会说什么吧——‘一个和旧日王储成婚的女王,我就知道她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个王室可没有什么好人,她能看上他,只能是蛇鼠一窝!’”
这两句阴阳怪气的话令以撒揪在他领口处的手一紧,多洛里尔赶忙攥住他的手腕:“别激动!别激动……我只是说这么个道理,一个您明明清楚的道理!”
“不仅是您,我想女亲王殿下和骑士长也都是明白的,这是显而易见的风险,大家都不是傻子。当然,如果您心存侥幸,那我也理解,毕竟一直以来您在平民之中的风评还不错。可您要知道,人们总是健忘的,当他们愤怒的时候,您做过的一切善事都可以被轻而易举地遗忘,但您的血统,没有任何人可以忘记。”
人们只会记得他们想记得的事情。
当他们愤怒的时候,显然可以用于攻击的血统才会是他们想记住的部分。
“所以,殿下,请您理解,我绝不是恶意攻击您的女友,我只是想说……您觉得对她而言怎么做比较好呢?日日陷在这种风险和议论中也要保住您吗?她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像她这样优秀的女士会没有其他追求者?”
多洛里尔同情地打量他两眼,一字一顿地又说:“我恐怕,只要她愿意,领地上愿意给她做情夫的男人大概能从你们的主城一直排到王城吧?”
“……”以撒想要反驳,可心里却认同了多洛里尔的话。
事实也确实如此:现在在他之外,爱慕叶沐的男人就还有赫尔波、阿谢尔与洛尔坎,这还只是明面上的。
没有挑明的又还有多少呢?
如果叶沐真的成为女王,这个数字又会翻多少倍?
她想从其中挑出一个跟她合拍且没有“血统污点”的,没有任何难度。
——这后者是很容易达成的硬性标准,至于前者,人们自然会迎合她,不用她多说什么,追求者们就会把自己“修整”成与女王陛下合拍的样子。
以撒沉默了,多洛里尔将他的沉默尽收眼底,循循善诱道:“所以,殿下,做个交易吧——您只需要放我走,而作为交换,我会为您置办一些她找不到的资产,让您安度余生。”
“您看,这不难做到吧?我只需要您放我走而已。”多洛里尔加以强调。
说罢,他满心期待地紧盯以撒的反应。
但下一秒……
“扑呲——”利刃从后背穿透多洛里尔的胸膛,从胸口刺出。
多洛里尔错愕低头,眼见那刀尖泛着幽蓝的寒光,滴下一颗颗晶莹的血珠。
他的魔法等级尚可,这种屋里攻击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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