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钦就跟出来旅游似的,东看看西看看,水荔扬怕他乱跑,时不时就要一嗓子把人喊回来:“再这样下次不带你出来了,我们还得找实验室呢,在西边,往这儿走。”
“我们不进去核电站吗?”洛钦的声音从期待到失望,只用了一秒钟。
水荔扬无奈:“我们当然不去核电站,谁跟你说要去核电站了?你想在里头来个辐射桑拿还是怎么?”
“好吧。”洛钦耸了耸肩,“有点好奇。”
他们拐进一条向西的街道,尽头通向郊区的一片树林,那座数十年前便废弃了的实验室就坐落在树林深处。
据伊格纳特所说,苏联人撤出实验室的时候,为了不让病毒外泄,便开始着手在实验室外围建立一座钢化围墙。但防护墙尚未完工,核电站就发生了严重泄露,那些人不得不放弃了手边的工作,彻底放弃了实验室。
如果当年病毒真的泄露了,那加上当时核事故那恐怖的影响力,恐怕不止前苏联和欧洲,整个世界都要受到波及。
身后有一阵风吹来,裹挟着丝丝凉意。这个季节的风都是冷的,直往人脖子里钻。
洛钦下意识裹了裹衣领,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往后看去。
“怎么了?”水荔扬问。
话音刚落,一阵发动机的噪声就从身后的街口响了起来,紧接着几辆改装过的军用越野吉普一辆接一辆向这边驶来,速度很快。
洛钦警觉地挡在另外两人身前,举起了手里的枪,对准为首的那辆吉普。
车队停了下来,一个穿着生化防护服的人持枪跳下了车。对方脸上戴着厚重的防毒面具和护目镜,沉默地盯着三人这边,似乎是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过来。
那人凑近车窗,叽里咕噜地说起话来。水荔扬听了一会儿,说:“是乌克兰语,他们好像没有敌意。”
洛钦震撼道:“你连乌克兰语都会?”
“乌克兰语和俄语属于同一语系,基本语法相似度接近百分之百,词汇也都差不多。”水荔扬说,“很多邻近或接壤的国家和地区语系都有相似的部分,找到规律就很好学。”
洛钦心说这是你们这种天才的规律,对我无效。
吉普车的天窗忽然被打开了,一个褐发白肤的女人从天窗钻了出来,身上却没有穿戴任何防护装备,脸上挂着一副锃亮到反光的墨镜,战斗短背心勾勒出强壮的臂膀肌肉以及腰腹线条,特种作战裤下面踩着厚底军靴,仿佛和周围人不存在于同一个季节。
女人走到水荔扬面前,将墨镜推上去,露出一张绝好的脸庞,带着点不羁和高傲。
水荔扬用俄语跟她交谈了几句,大概讲了他们无意和当地人发生冲突,来切尔诺贝利是另有所求。女人挑着眉看了看他身后的洛钦和即墨柔,没说话。
“这毛子要干嘛啊?”即墨柔皱眉道。
女人忽然愣了一下,张口道:“哎妈呀,中国人?!”
这人一嘴亲切的东北碴子味,一开口把三人都镇住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碰着老乡了吗这不是!”女人的表情肉眼可见地腾起热情,对身后的车队摆了摆手,“可算见着个不说鸟语的了,那咱一块儿走呗?我叫季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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