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柔靠着栏杆,悠闲地吹风:“水家以前可是汉州房地产的老大,只不过忽然间说倒就倒了,都上了一段时间的社会新闻,全国轰动。”???|
“这多正常啊,毕竟富不过三代,虽然我家只坚持了半代。”水荔扬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完全无关、甚至有些好笑的事情,“还没轮到我败家,水云霆自己就给败完了。要是有个最快从起家到破产的排行榜,他肯定稳居第一。”
“陆怀和你什么关系啊?”洛钦好奇道,“我感觉他好像和你挺熟的。”
水荔扬停下手里的工作,转过身对他说:“是很熟,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联合公司会计做空水云霆的地产老板吗?就是陆怀的爹,当年汉州第二大地产公司的执行董事。”
“哦,原来是这样。”
洛钦恍然大悟地点头,忽然又觉得不对,一拍大腿:“等一下,是这样啊?!”
水荔扬怪异地看着他:“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洛钦觉得很憋屈,却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劲儿:“看他那个自来熟的样,我以为你们哥俩好呢,合着是仇家啊,那我不白帮忙了……”
“很多人和水云霆都是仇人,包括即墨颂,你不知道水云霆有多想弄死她,只是他的恶毒从来都不会展现在人前。”水荔扬云淡风轻地说,“他们那一辈的恩怨,我一点都不关心,甚至觉得那就是他的报应。十年以前他就贪得无厌,最后还不是什么都没有捞到。”
“汉州这么乱的吗?”洛钦咽了咽唾沫,“我还以为那都是电视里演的。”
“你以为电视里演的很夸张吗?汉州城市大改建的那十年,多少势力为了揽包其中的工程,互相倾轧争夺,人和动物没什么区别,为了那几块肉抢得头破血流。表面上再风光的人,私下行事也非常难看。”即墨柔说,“水云霆白手起家,只风光了那么十几年,也是太惹眼了,再加上野心太大,对抗不了其他想分肉的人。”
水荔扬修好发电机,擦了擦汗站起来,让列兵把东西抬下去调试,自己站在甲板上活动了一下肩背的肌肉,对另外两人说:“今天一早上将就叫我过去,说汉州的季中校很快就要过来,你们还记得这个人吗?”
即墨柔目光动了动:“他手底下还有兵?”
水荔扬:“他受处分之后保留了个副营级职位,原本还有一个营的兵力,后来都被老赵调走了,他这个营长当得名存实亡,手中快没有权力了。但他一直支持李牧祁的计划,甚至开始招收私兵,就是聚集在方舟营地的那些幸存者。”
即墨柔嗤笑:“他想干什么,要造反吗?”
“他没那个本事,只能借助李牧祁。这两个人野心大得很,狼狈为奸,也算能成事。”水荔扬摇头,“季中校估计想从李牧祁那里表点功劳,就先斩后奏,先截胡了这场谈判再说。”
洛钦:“可是我觉得就算是他亲自来,舰队安全区也不会同意和方舟合作,他这么着急,到底图什么?”
水荔扬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即墨柔:“我记得他以前有两个儿子来着,是不是?”
即墨柔点了下头:“对,季家的一对双胞胎,不过后来出车祸一块没了。季家这么封建的家庭,连个香火也没留下,活生生把季老爷子气死了。”
“我觉得他是想给自己找一个继承人,姓季的一直都看中这个,即便不是亲生的,也好过产业就这么断掉。”水荔扬说,“所以他看老赵才不顺眼——同样是无儿无女,老赵身边好歹有一个我,季中校却一点凭依都没有。”
“他最近的确在物色继承人。”即墨柔忽然说,“他找上了祝衍。”
水荔扬一愣:“祝衍?”
“我安排在方舟的人告诉我的,就连李牧祁很都看好祝衍,而不是他那个亲生的李潇涵。”即墨柔说,“李潇涵好像没有什么意见,这人就像个整天只会笑嘻嘻的木偶一样,对什么都不在乎,只会为了他那个爹卖命。”
水荔扬想起那个年轻人总是一副笑模样,虽说没有多招人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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