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州是不是有个叫崔浩山的人?”陆怀问道。
“对,”洛钦点头,“你怎么知道?”
陆怀咳了一声,将洛钦的疑问轻轻揭过:“一个合作伙伴告诉我的,这不重要。那个崔浩山现在领导着巨蜥,又加入了方舟,成为李牧祁的左膀右臂,你不好奇一个溃散的雇佣兵组织怎么入得了李牧祁的眼?”
“你是说……”洛钦心里似乎有什么被点通了,“崔浩山给了他那些公式?”
“我知道之后也觉得惊讶,但崔浩山手里的确握着所有的公式。他哥曾经是季中校手下一名司机,在某次饭局之后,恰好被季中校安排送当时还是远山股东的即墨呈回家。”陆怀道,“即墨呈的公文包刚好落在了车上,他到家一个小时之后才发现,立刻打电话给司机让送回来。但就在这一个小时里,崔浩山的哥哥已经把公文包里的俄文资料全都拍了下来。”
“一个司机,会恰好知道那包里装的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吗?”
陆怀耸了耸肩,说:“就是因为他不知道,才会以为是什么重要的机密,但回家一研究,发现实在看不懂,就作罢了。那些照片也一直存在他的电脑里,崔浩山后来一定是发现了那些照片,他被家里送去俄罗斯留学过两年,认得一部分俄文,也知道那就是李牧祁正踏破铁鞋要找的东西。”
洛钦忽然有些生疑:“你说得也太细节了,确定不是你那位合作伙伴编出来的?”
“我绝对相信他,就和你绝对相信水荔扬一样。”陆怀坚定地说,“李牧祁收集到了所有的公式,一定已经着手开始研制新的再造人类血清了。但眼下传播开来的红屑病毒,我还不确定是不是他干的,毕竟新式的再造人类还没有诞生,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给自己制造外部的破坏因素,也太不正常了。”
“就没有人能阻止他吗?”洛钦无奈,“我觉得他精神不正常,这种危险的事情,他居然真的敢做。”
伊格纳特笑出了声:“当然有人试着阻止过他,但下场并不好。你记不记得当初病毒刚刚爆发、感染在全球开始蔓延的时候,军方和远山总部都问责李牧祁,可他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一名股东身上,指控对方携带病毒毒株外逃并且非法入境。而且当时很多证据表明,病毒最初并不是在你们这里爆发的,外部传入的可能性极大。”
“那个股东是被推出来顶罪的?”
洛钦想来只觉得恐怖,当时李牧祁的申辩一出,所有的舆论都立刻倒向了那名被指控反人类罪行的股东,虽然依旧有人坚信罪魁祸首就是远山,但这些声音已经不重要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心计和手段,才能顷刻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一个不知去向、甚至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人身上?
“我先前就查到一些东西,这名‘叛逃’的股东,正是其中一个苏联科学家的后裔。其实那些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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