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羚想起那天在桥上听见的话,忍不住咬了咬牙:“队长,咱们还管他吗?”
那些人在身后依旧不停地动手动脚,甚至撕扯起了邵枫的衣服,他的哭声陡然大了起来,尖叫着喊救命。然而这片区域治安是众所周知的差,就算有人能听见,也不敢出来给自己惹事。
水荔扬犹豫了片刻,拍拍森羚的肩膀:“恰茶卡,你待在这儿。”
他快步翻过了绿化带,几秒之后,黑暗的小花园里猛然响起几声惨叫,有三四个人灰溜溜地跑了出来,刚好撞见眼巴巴站着看热闹的森羚,又当即起意,一拥而上围了她,想着今晚好歹得捞点什么回去。
森羚捏了捏拳头,顺手把薯片袋子放到花坛上。
很快,一阵比刚才更加凄惨的叫声划破夜空,想不注意都难,周围那些矮房的窗户开始三三两两地亮灯,窗口很快就聚集起了一些人影。
这注定是要被载入红灯区午夜怪谈与八卦史册的一晚。
森羚一脚踹走地上灰头土脸的男人,骂道:“滚吧,下次姑奶奶就不止打断你两条腿了!”
水荔扬站在原地,僵硬地看着地上哭的邵枫,说道:“行了,你回去吧。”
邵枫扑过来抱住他的腿:“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回去……他们看到会笑话我的……”
“那你要怎么样?”水荔扬无奈,“我不能在这儿看着你一晚上吧?”
邵枫吸了吸鼻涕,说道:“求求你,你这么厉害,能不能陪我到后半夜,我悄悄回去……他们不会知道。”
“起来。”水荔扬对这人随随便便抱自己腿的行为厌恶到了极点,差点就上脚了,但他也清楚自己这一脚下去,地上这位柔弱的主儿非死即伤,还不如给流氓欺负呢。
“求求你……”邵枫从小就寄人篱下地活着,后来未成年就入了风尘,慢慢养成这种对强者撒娇抱大腿的习惯,从不介意拉下脸去求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就像一棵只能依赖大树存活的细弱藤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淋。
“你起来!我陪!陪你行了吧!”水荔扬唯恐他把鼻涕蹭到自己腿上,使劲往回抽,“森羚,有没有纸!”
森羚见他真要带这人回去,又急又气:“队……哥!”
有外人在场的时候,森羚永远是这样叫他的,毕竟那个称呼曾经代表的含义特殊,容易惹人怀疑。
水荔扬叹了口气:“我有什么办法?看他这个样子,我要是把他扔在这儿,估计咱走了他就能投河。”
现在护城河还没完全冰冻住,他要跳河寻死,也不是不可能。
邵枫拼命地点头,紧紧捏着水荔扬袖子。
水荔扬把他带回了自己在白塔镇的另一处安全屋,是他平时见薛医生才会来的。薛医生回市区住的时候,这里基本上就是空着。
今晚没人在,水荔扬打开客厅的灯,闻到屋子里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是薛医生的习惯。
“你就先在这里待着,什么时候想回去就回去。”水荔扬径直进了厨房,也不管邵枫。他看到水池里堆了几个没洗的盘子,皱了皱眉,又发现似乎就是今天留下的,不由得在心里骂了某个人几句。
森羚从进门就没给过邵枫好脸色,也跟着走进厨房,帮忙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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