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好黑啊。”即墨朗从未见过如此荒芜的城区,有些紧张,“会有怪物来抓我们吗?”
“会,而且专门吃小孩子。”即墨柔说,“所以别乱跑,你要是被吃了,我可没办法。”
即墨朗往他身后缩了缩,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我不要被吃,被吃就再也见不到爸爸了。爸爸你也不要怕,我可以保护你。”
即墨柔眼神微动,看了他一眼,无声地摸了摸他的头,从腰上抽出一把十分迷你的巴克折刀,放到即墨朗手里:“拿着,有机会就比划比划。”
两人穿过雾霾笼罩的街道,周围满是废旧汽车,路面的积雪厚厚一层,踩上去深陷到脚踝。即墨朗艰难地走着,在雪里拖出长长的一道痕迹。
重重迷雾中,无数道黑影显现出来,呜咽着朝他们靠近。即墨柔举起一把刀,目光沉了下去:“来了。”
“好了。”水荔扬终于说,“进来。”
洛钦假装不是特别着急看的样子,等了两秒才推门进去,就看到一身纯白西装的水荔扬侧对他站着,正在整理黑白内搭衬衫的领口,长身玉立、气质翩翩,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样子。
站在明亮的灯光下,水荔扬被衬衫衣领包裹的脖颈曲线优美,太久未经过风吹雨淋,看上去分外脆弱,此刻却有一股淡薄的红从领口爬出,悄悄蔓延至耳后。
“这个好看?”水荔扬低着头,不停摆弄其实并不凌乱的衣领,一直没有和洛钦对视,“我很久都没有穿过了,有点儿不习惯。”
他身上的暗花针织西装外套,是洛钦拜托一位自己曾经救过的服装设计师专门定制的,他熟悉水荔扬的身材和体型,毫无障碍地将尺码报给了对方——当然,洛钦不会告诉水荔扬,自己曾经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量过,以防数据有差。
那条被腰带扣得紧紧、修长收窄的腰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着,隐隐还透出锻炼紧致的腹肌和腰线。
“荔枝,”洛钦过去扶住他的腰,“你把这身裹羽绒服里面,到时候进屋一脱,你就是最闪耀的仔。”
水荔扬笑得往后退了两步,撞到洛钦身上,“然后还能顺便给服装设计师开点儿单子是吗?”
“没关系,深宁那边有很多服装加工厂,我找了一些还能用的布料,拜托别人给你做的。人家也要点钱吃饭,没坏处的。”洛钦把他转过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你喜欢吗?”
水荔扬很坦然地承认:“喜欢,超级喜欢。”
“真好看,正好能婚礼的时候穿。”洛钦随口笑道,“你等我换上那身黑的,咱俩拍个照。”
水荔扬猝不及防地听见“婚礼”两个字,愣了一下看着洛钦,不过对方说出这话的时候倒是很自然。
洛钦把自己衣服脱了,随手扔在床榻上,水荔扬要过去给他叠起来,忽然摸到了胸前口袋里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张被仔细塑封好的、他少年时代弹钢琴的照片。
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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