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戒备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杨绒绒答非所问:“我在想怎么才能离开这儿。”
即便明知她有转移话题的嫌疑,但云阶还是被吸引了注意力,他忍不住问道。
“你想到什么了吗?”
杨绒绒点头:“嗯,我有了个想法。”
云阶忙道:“快说来听听。”
“我刚才明明是往楼下跑的,结果却又跑回来了,但我们先前上楼来的时候,分明就只有一条上楼的路,这说明了什么?”
云阶听得很认真:“说明这栋楼在我们上来后发生了变化。”
“是什么办法,能让那么大个楼梯在悄无声息之间改变走向呢?”
杨绒绒说到这儿竖起一根手指,继续往下说。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藏宝楼内设有阵法,从我们踏入藏宝楼的那一刻起,就进入了阵法,我们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所摸到的一切,全都是阵法变幻出来的。”
云阶恍然,这样一说就全都能解释得通了。
可他身为剑修,从未学过阵法,即便知道这楼里可能藏有阵法,他也无从下手。
他只能求助面前的女修。
“我们该如何破阵?”
杨绒绒分析道:“阵法大多都是天干地支推演而成,天干地支之中既有生门,也有死门,咱们只要找到生门——也就是你们常说的阵眼,只要能到阵眼所在,我们就能从这里脱身。”
见她说得有板有眼,云阶不禁好奇起来。
“你怎么会懂阵法?”
杨绒绒随口道:“仙云宗的藏书阁内有许多关于阵法的典籍,我把它们都看完了,自然而然就学会了一些皮毛。”
云阶想起她方才跟赵书说的那些话,她说她入门三十年未曾有人教授功法,只能依靠自学,他忍不住问道。
“沈师叔当真不曾教过你?”
杨绒绒反问:“我都用道心发过誓了,你还不相信?”
云阶确实不信:“沈师叔既然都收你为徒了,理应不会那般对你。”
杨绒绒轻笑一声。
“你的沈师叔心里除了他的那把剑之外,就只有他那求而不得的亲亲师姐,我这个徒弟在他眼里跟路边的石头没什么区别,你能指望他对一块石头有什么师徒情分吗?”
云阶抿唇:“沈师叔不是那种没有责任心的人。”
第20章 阵眼】
杨绒绒点点头:“确实,他在某些方面是很有责任心的,就比如我不乐意继续陪他扮家家酒了,他的责任心就冒出头了,觉得我既然答应要陪他演戏就一定要演到底,非要把我抓回去继续充当他慰藉相思之苦的替代品。”
云阶不愿相信自己仰慕崇拜的沈师叔是这样的人。
他皱紧眉头:“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杨绒绒:“我在他身边待了三十年,我对他的了解,远比你深刻得多,真正对他有误会的人是你才对。”
云阶摇头:“我认识的沈师叔绝非你说得那样,他正直可靠,宁折不屈,虽不善言辞但心怀天下,是一名真真正正的剑修!”
杨绒绒翻了个白眼。
这货就是沈温衾的脑残粉,他对沈温衾的滤镜比城墙还厚。
除非沈温衾亲口承认,否则他是不可能相信她说的一切。
杨绒绒知道争辩无用,索性直接转移话题。
“不说这些了,先想想怎么找到阵眼吧。”
云阶不懂阵法,自然不知该怎么寻找阵眼,他只能闷声道:“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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