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问我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最后他就在不断重复“我不知道”四个字。
杨绒绒猜测他应该是想起了什么,但他却在抗拒那段记忆,他不愿想起来,不愿面对现实。
按理说此时她就该识趣地告辞离开。
可她却没有动。
眼看对方就快要想起来了,距离揭穿身份只差临门一脚,让她就此放弃,她不甘心。
于是她继续说道:“其实我和殊影今晚没有睡,我们去了村东头的小河边,我们潜入河底,想要探寻村中闹鬼的真相,你猜我们最后在河底看到了什么?”
白村长将自己的脑袋抱得更紧了些,圆圆胖胖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圆润的身躯微微颤抖。
他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仿佛只要这样做,就能装作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见状,杨绒绒不免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白村长在极力忘记自己做过的事情,可她却非要将他的记忆唤醒。
但事已至此,她不可能再退缩。
她既已决定要做这个恶人,那便做到底吧。
“我们在河底看到了很多尸骸,那些尸骸生前都是鬼修,我听红果说起过,村中前段时间来过一些鬼修。由于那些鬼修对村民不怀好意,伱将那些鬼修全部赶了出去,此后那些鬼修再也没有出现过。村长,其实是你杀了那些鬼修,然后将他们弃尸于河底,对吗?”
白村长再也忍不住,低吼道:“闭嘴!不要再说了!!”
声音太大,一下子就把睡在里间的阿呆给惊醒了。
里间传出阿呆的喊声:“爷爷,爷爷!”
孙儿的声音立刻将白村长的理智拉了回来。
白村长放下手,抬起头,看到阿呆急急忙忙地从离间跑出来。
他一头扎进爷爷的怀里,紧张地问道:“爷爷,怎么了?”
白村长俯身紧紧抱住孙儿,努力平复心情。
此时杨绒绒没再出声,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
良久,白村长方才直起身子。
此时他眼眶仍旧有些湿润,但情绪已经稳定下来。
他温柔地摸了摸阿呆的脑袋,安抚道:“没事的,爷爷方才只是做噩梦了,没想到会吓到你,对不起。”
阿呆帮他擦掉眼角的泪,然后笨拙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一本正经地道:“梦里都是假的,爷爷不怕。”
白村长顿时就又想哭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即将涌上来的泪:“你快去睡吧,明早我给你做最爱吃的大肉包子。”
阿呆还是有点担心:“爷爷,你真的没事了吗?”
“真的没事,去睡吧。”
白村长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推了下阿呆。
阿呆顺势走出去两步,又回头看了眼爷爷。
白村长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安心去睡。
阿呆亦步亦趋地回了离间。
等到门被关上,白村长这才看向杨绒绒,声音沙哑艰涩。
“其实我早就察觉到自己有些不对劲,有时候我明明已经上床躺好睡着了,但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自己的鞋底有新鲜泥土,可我记得自己晚上没有出过门的。我的衣服上面,偶尔还会出现白色的动物毛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动物,我也不敢去深想。我曾经做过梦,梦里有很多人想要杀我,我为了自保,就把那些人都杀了,我一直以为,那真的就只是梦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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