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昏迷不醒的孟袁福终于睁开眼睛,他看着天花板,眼神茫然,“珊珊……珊珊……?”
“爸!你终于醒了!”
孟淮喜极而泣,但凡他现在有力气,他都想用力地抱一抱他爸。
“……儿子?”
孟袁福的眼睛终于聚焦,看清楚眼前的那张脸,立刻失望地闭上眼。
毫不留情的表情变化看得孟淮格外心塞,因为老爸终于醒来的欣喜激动也大打折扣。
——他好歹是他爸的亲儿子,怎么就这么不乐意见到他?
孟淮没好气地提醒着,“醒了就起来把符水喝了。”
“什么符水?”
孟袁福困惑地睁开眼,就看到管家端着杯子喂到他嘴边。
正好睡得有点渴,孟袁福张嘴刚要喝下去,垂眼看到水面上漂浮着大量的灰尘,他惊得脑袋都清醒了几分,连忙把脸偏到一边,扯着嗓子吼:“你个小兔崽子想毒死我是吧,这水都脏成什么样了,还给我喝,你是不是嫌我活太久,准备继承家产了?”
孟淮差点没哭出来,刚想说几句,忽然想起来宋檀还在旁边,连忙跟她道歉:“对不起,我爸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他刚醒过来,脑子还有点不清醒——”
“你个小兔崽子什么意思,你才脑子不清醒,你爹我现在清醒的很!”
没等孟淮说完,孟袁福就嚷嚷了起来。
见这父子俩还有的说,宋檀朝孟淮示意没事,转而带着张姣姣离开病房。
张姣姣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个围着病床打转的灵体身上,刚离开等出去之后,迫不及待地问:“观主,刚才那个灵体到底想做什么?”
应该就是他不断冲击封锁、试图进入病房,看他的动作,应该是想占据孟淮他父亲的肉身。
“是这样的……”
宋檀简略地把凌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叮嘱道:“所以说,你以后如果叫魂,千万要记得把肉身所在的位置封锁起来,免得有孤魂野鬼占了肉身。”
整件事听得张姣姣目瞪口呆,这种行为未免太恶毒了吧,而且还防不胜防!
如果孟淮不认识观主,坚信世界上没有鬼,他就会发现父亲突然性情大变,把家产全部传给表哥,甚至可能和大姨母勾搭在一起,直到他被夺走一切才会被告知——他的父亲早就死了,那具身体里的是另一个人的灵魂。
这种事情光是想想都觉得拳头硬了,这是谁想出来的,这也太歹毒了!
张姣姣用力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噫……我记住了,以后一定会做好周全准备——不过观主,那个‘石大师’呢?他会怎样?”
她好像都没听到“石大师”这个邪道的下场。
宋檀舒展着四肢,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阵法反噬、炼化反噬,少说也会变成傻子。”
更何况,钟女士还在那,这“石大师”有没有活路都不好说。
所以说,邪门歪道,害人不浅呐。
连张姣姣一个外人都听得拳头硬了,更何况是当事人孟袁福。
他原本是有些将信将疑的,在他印象里,他就只是睡了一觉,但偏偏他儿子和做事严谨周到的管家都这么说,他就不得不信了。
——没理由不信儿子,信凌家人啊。
更何况在他喝下那杯符水后,那种古怪的抽离感和晕眩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严重的肌肉酸痛感。
这种感觉也不好受,但远比刚醒来时舒服得多。
孟袁福顿时对儿子口中的大师“宋观主”生出了几分尊敬,连忙请宋檀进来,准备给她一张一千万的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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