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道,“拜托——您是哪位啊?”
“……”
“好了,阿侑。”等他说完,北才不轻不淡道了声。
宫侑哼了声撇过头。
队员间的口舌争论与小打小闹自然不适合双方教练下场。
黑须法宗仍安坐在教练席上,他不动、主动来邀请练习赛的玉犬教练也就不能多说什么,只得站在场侧望着场内情形。
事情最终是交由两队队长来解决。
北与玉犬的眯眯眼队长交涉,带他们去往稻荷崎的医务室暂做处理。
路过白木优生,玉犬的二传侧头,似闲聊般道,“看来你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容身之处啊。”
白木优生低着头,避开对视。
眯眯眼二传继续微笑道,“祝你能长长久久地躲在这里,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离……”
“——喂、抬头!”
一只手探过来,温暖的掌心触及下颌,情绪低落的白木优生被这么一打岔,受惊般睁大眼瞳。
宫侑一直站在他身旁,自然那番对话也落进了他的耳朵。
他磨了磨牙,深感身边这家伙真是好脾气。
虽然现在还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容忍着,但这种程度、哪怕是救了全家的命也够了!
颀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抵着,白木优生不得不跟着他的力道抬起脸。
宫侑冷哼,颐指气使,“给我回击!”
白木优生:“……”
白木优生:“!”
不、不是,这个、那个……
宫侑:“再这么听下去我就要得高血压了!!”
白木优生耳朵紧张竖起。
他可以接受一切…对他怎样都没有关系,但不能牵扯到旁人、更别提是……唯一发现了他、愿意给他托球、对他释放好意的前辈!
白木优生:“不、不……”
宫侑:“大声点!”
白木优生:“——不、不用你操心!!”
他罕少如此大声说话,一直都是客客气气、怯怯懦懦,生怕吓到谁或是被吓到般。
由此、稻荷崎的人同他说话时也会尊重他、稍缓一些语气或音量。
嗯……除了宫侑。
所以他这么不打招呼突然一吼,旁边正在捏着运动水壶喝水的尾白阿兰猛地被喷了一脸,擦汗的赤木路成和大耳练新奇探过头来。
宫治深深叹息一口气,深感自己今天叹气次数较之先前几乎呈几何倍数增加。
宫侑还觉得不够,拎着兔子后辈的耳朵耳提面命道,“都说兔子急了也咬人,你怎么急了咬人都这么轻啊!你是猪吗!”
白木优生一愣,被宫侑口中一会儿的‘兔子’一会儿的‘猪’绕到。
半晌,他小心翼翼开口,“那、那个…前辈,我是人,来着……”
虽然如果前辈说是‘兔子’还是‘猪’,他都可以接受。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做人,嗯!
宫侑:“……”
他哽了下,被笨蛋兔子奇怪角度的回答呛住。
“笨蛋!你这家伙完全就是个笨蛋!!阿治我们完了!!后辈是这样听不懂人话的家伙、稻荷崎的未来一眼就能望得到尽头了!!”
宫治:“……”
喂、你自己撒疯别带上我。
玉犬的二传队长被白木优生骤然一句话定在原地。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现在再想说什么已经没人会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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