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资靠在许翎胸膛，不是很确定道：“可能吧，但真的很晕。”
许翎听完摸了摸林资的额头。
有点烧。
林资本来是低烧，坐车吹了点风，演变成高烧。
许翎拿了张毯子把林资裹起来，喂他吃了退烧药。
“资资，睡一会儿吧”，许翎将林资放到休息室的床上。
林资其实不太困，“可以不睡吗？我还没玩儿够。”
尽管公司并没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
“资资要看妈妈的照片吗？”许翎问。
林资迟钝的大脑缓慢地思考，“什么照片？”
“‘七彩小花’的公益照”，许翎不确定道：“资资可能见过也可能没见过。”
林资记忆中周欣的模样渐渐远去，见没见过他都想看看。
许翎去拿了照片。
林资一张一张慢慢翻看。
周欣不算是非常漂亮的女人，五官组合看起来莫名叫人舒服，温温柔柔的眉眼带着笑意更是忍不住使人心生好感。
照片已经泛黄，有些年头了。
周欣温婉的神情却把林资的回忆勾起来。
“妈妈超级漂亮，老婆跟妈妈一样漂亮”，林资抬头乌眸亮晶晶地看着许翎。
许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很多人说他长得不错，即便分不出是真心还是恭维哪个成分更多，但是他也是具有正常审美的人。
许翎也能够得出自己长得还可以的结论。
但他现在觉得他漂亮得还不够。
脸色太苍白，脸颊太瘦削，病气减弱他的外貌撑不起林资口中的漂亮。
“谢谢资资”，许翎给林资之前看过照片，他和周欣最相似的就是那抹温和，相似引人亲近。
许翎也看过周欣重病时的照片。
那份病恹脆弱几乎和他昏迷时一模一样。
所以怎么会有无缘无故的喜欢呢？
“老婆，你是不是不舒服？”林资往里面挪了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休息？”
路上阴阴沉沉的天气压抑着厚重的云层，现在到了极限，噼里啪啦的雨点落下，在玻璃上划出冗长的水痕。
雨势逐渐急促，敲打玻璃的闷响声声入耳。
许翎按下控制器，关掉了窗户和窗帘。
休息室的环境愈发静谧。
许翎还是依照林资躺在他身边，“资资，为什么要选我当老婆呢？”
这个问题许翎在医院问过，没得到答案。
高烧的林资依赖地往他怀里缩了缩，打了个哈欠，慢慢闭上了眼，呢喃道：“因为妈妈……”
因为妈妈说，她离开后也会有人陪着他。
他的爱人会陪伴他共度余生。
林资一直都是很黏人的人，失去了周欣，许翎来的那么恰到时机。
许昆杰要把许翎送给他。
林资见到许翎很喜欢，空缺的心脏被填补，于是他将许翎当成可以共度余生的老婆。
后面的解释被高烧的林资含混地咽进肚子里。
“睡吧”，许翎抚着林资后背。
果然是这样，他被林资选择，只是因为林资把对周欣剩下的未完的感情转移到他身上。
这样的感情不长久也不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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