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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坐在广场的喷水池边,身后水流孜孜不倦地流动着,就跟他现在滴血的心脏一样。
他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绵绵就毫不留情挂断了电话,他再给绵绵发消息的时候,系统提示他已经不是绵绵的好友了。
谢稚能确定,绵绵后来发过来的照片绝对是绵绵本人。
身材比例,腰部曲线,露出的大腿粗细都一模一样。
可绵绵真的是男生吗?
他谁都不敢说,只告诉了过来关心他的周郎。
周郎沉默良久,给了他致命一击。
周郎:“我有个朋友,之前跟人网恋了一年,后来帮对方点外卖,外卖单子上备注的话太虐单身狗了,外卖小哥见到女主本人后,觉得不能让我朋友继续被蒙在鼓里,将真相告诉了我朋友,他网恋一年的女朋友其实是个中年秃顶的胖子,这一年,对方一直用的变声器骗我朋友……”
周郎:“大狗,咱不哭啊!其实你跟绵绵也就谈了半个月,我觉得能及时止损就是好的。”
周郎:“绵绵退出公会群了,我之前没注意,他这号是小号啊,牙牙跟他关系最好,也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我觉得你给他买礼物的钱肯定追不回来了,你就忘记他吧,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找对象,兄弟一定替你好好把关。”
给绵绵买礼物的钱只是小钱,他被骗的可是爱情啊!
他的初恋就这样没了。
他一夜没睡,翻看他手机里保存的两人的过往,他不甘心,眼泪流了一夜。
到现在,他依旧无法相信绵绵是男生,还骗了他的事情。
路眠在广场附近的超市里买了点东西,出来时他将那套小恶魔套装连袋子一起扔进了超市的垃圾桶里。
整完渣男后,今天的空气都比以往要清新了呢。
再看到水池边,被阳光晒满全身还一脸恹恹的谢稚时,路眠不免叹了口气。
他和谢稚果然不对盘,他高兴的时候,同一个宿舍的家伙正在偷偷难过,他还不能在谢稚面前表露情绪刺激对方。
路眠走到距离谢稚身边半米的地方坐了下来,他把手上的袋子推到谢稚旁边,说道:“袋子里有冰棍,敷一下眼睛,暂时应急。”
谢稚听话地从袋子里拿出有点冻手的冰棍,他没有放到眼皮上,反手递给了路眠。
路眠:“?”
谢稚:“你帮我。”
路眠冷笑:“你是大少爷吗?”
他现在能心平气和坐在这里跟这个变态沟通,甚至帮他买东西,都是看在同一个宿舍的情分上。
谢稚垂下手,肩膀和脑袋一起垂下。
路眠睨了眼过分安静的谢稚,拳头捏紧又松开。
清晨的阳光并不灼热,柔和地轻抚谢稚的面颊,暖阳也驱散不了他眉间的阴郁。片刻功夫,冰棍已经有些融化了,水珠顺着袋子滴落在地面上。高大的男生摆出这幅颓丧的样子一点都不滑稽,或许是外貌因素,路眠突然觉得谢稚有些可怜。
没有挣扎太久,路眠就从谢稚手中夺过冰棍。
谢稚坐着也比他高,他怕胳膊会酸,索性站到谢稚的面前,轻声道:“闭眼。”
谢稚几乎是路眠说完的下一秒就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冰凉的冰棍贴上眼皮后,他一直抿紧的嘴唇才放松开来。
谢稚扬起下巴,让冰块更加服帖,声音哑的不行:“路眠,你真的不问我了吗?”
路眠淡淡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就不问。”
谢稚:“我被女朋友甩了。”
路眠一愣,下意识问道:“你昨天跟她在酒店开房了?”
话说出口路眠就想扇自己两巴掌,他被谢稚带进去了,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谢稚没有介意,露出苦笑:“她都不愿意跟我面基,再说她同意我也不会带她开房的,我昨天给她准备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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