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稚以为路眠胆子很大。
“害怕?”谢稚有些懊悔,上来前应该问问路眠的。
路眠抿了下唇,手指抓着外套,诚实道:“在下面看的时候觉得还好,坐上来的时候就有点……”
路眠没玩过这些东西,但在网上看过不少视频。跳楼机在匀速升空的时候,心情是最平静的,到达最高点的时候会停顿一会,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突然下坠是最煎熬的,因为众人心里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过山车,大摆锤都玩过了,路眠却有点害怕跳楼机。
工作人员还在检查,谢稚突然说:“你听过关于跳楼机的故事吗?”
“什么?”
谢稚:“有个女孩来玩跳楼机,很不幸的是,跳楼机升到最顶端的时候,她那一头美丽的长发被卡在了顶端的缝隙中,她来不及呼救,跳楼机突然往下坠落,跟着一起下落的还有那个女孩被撕裂的头皮与长发,坐在女孩旁边的游客,包括底下围观的游客们都被飞溅的头皮与带血的长发殃及了……”
路眠脸黑了:“谢稚,你这是安慰人吗?”
坐在谢稚和路眠旁边的几个女生原本在听帅哥讲故事,听到一半面色跟路眠一样差劲,她们慌忙从口袋里拿出皮筋,将披散着的头发紧紧地扎住,害怕皮筋会突然断掉,她们还将头发塞进了衣服里。
她们原本还在为跟两个帅哥坐在一起感到开心,现在听了帅哥的故事,她们哪还想得到这些?
谢稚凑到路眠耳边,窃窃私语:“这故事发生在很早以前了,现在设施完善,都会隔一段安全距离,绝对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故的。”
谢稚伸手摸了摸路眠的头发,笑得蔫坏:“现在害怕的不止是你了,她们比你还怕呢。”
路眠:“……”你觉得这样我就不怕了吗?
工作人员检查完毕,机器开始运作。
路眠也没了后悔的机会,升空的时候,他的心情还算平静。
机器升至顶端,旁边几个女生开始害怕地抓住自己的头发。
路眠突然有点想笑,他也真的笑了出来。
谢稚这个不算安慰的安慰,还挺有用的。
他仰头,看着高空,抓着外套的手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掌碰触。
路眠愣住,谢稚没有撤开,反而穿过路眠掌心与外套之间的空隙,强硬地插入,缓缓的,与路眠十指交握。
谢稚:“害怕吗?”
路眠一时分不清谢稚问他的是害怕下坠,还是害怕与谢稚皮肤接触。
路眠来不及回应,尖叫声在耳边炸开,失重的感觉倏地袭来。谢稚紧握着他的手,温度源源不断传来,一同传来的,是安心。
等到落地时,路眠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他的注意力全在还未消失的失重感中,没发现他的手紧紧地牵着谢稚的手,像是不肯松开一样。
……
一直到被谢稚拉着上了摩天轮,路眠才反应过来,他跟谢稚已经牵手很长时间了。
关键是,他的身体不像以前那样剧烈抗拒谢稚,虽然身体在发抖,可也只是轻微的。
这里的摩天轮车厢不大,最多只能容纳两个人。
为了安全考虑,考虑到自己的身高体重,谢稚没有坐到路眠那边,可他光是两条腿,就占据了车厢大半的面积了,路眠是单独坐一边的,却像是被谢稚挤到那边去的。
“你发现了吗?我们现在握手好像没事了。”谢稚仿佛知道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一脸傻笑,晃了晃还牵着的路眠的手。
他的另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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