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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

他这样理智冷静到不近人情的态度,让闻亦的姿态显得十分可笑。冷静下来就像被泼了一桶冷水。

闻亦像是突然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脸色红了白,白了又红。然后他扯了扯嘴角,问:“我穿什么样都可以谈,难道你会被影响吗?”

盛星河用手点了点自己手腕上的白金腕表,提醒他:“我说真的,给你五分钟,去换套体面的衣服。不然我就走。”

这种手指点腕表的动作,本身就是在宣告不耐烦,而在这种情况下做出来,更是有一种打人耳光的效果。

闻亦看了他一会儿,眼中居然带怨,但还是只能起身进到套间的卧室里,换衣服。

盛星河看着卧室门,能猜到闻亦为什么要这么干,他可能以为自己还是两年前勾勾手指就会上钩的小狗。

闻亦对待爱上他的人总是很残忍,冷酷、无情、肆无忌惮。

而在这些人中,闻亦对自己最残忍也最贪婪,既不回应这份感情,又要勾着他不放。先利用他,再丢弃他,像丢弃用过的一次性筷子般毫不迟疑。

曾经他把一个人能给予另一个人的最深重最珍贵的爱都给了闻亦,把这个人放在心上,捧在手里。

换来的却是他那种批发式的分手礼包。

失联、给钱、擦泪、滚蛋……

盛星河深吸口气站了起来,起身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让初秋的夜风吹进来,冲散那无孔不入的黑鸦片的味道。

不到五分钟,闻亦换好衣服出来了。白衬衣,黑西裤,干净爽落地在盛星河对面坐下。

开口就是问:“盛星河,你说的回南洲办事,第一件事就是跟我过不去吗?”

盛星河本来看着窗外,闻言转向他,语气淡然:“你这话说的像我忘不了你。”

闻亦看着他,又是那种等鼠出洞一般探究的眼神,说:“你这样很难不让我误会。”

窗外有风掠过,茂密的树冠晃动了起来。

盛星河转了下头,微微斜觑着他,问:“如果我说,我确实忘不了你,你打算怎么样?”

闻亦神色晃动了一下,那种漫不经心的劲儿收敛了许多,人也坐直了,甚至有点正襟危坐的样子。

盛星河的表情则是一种近乎超然的从容,问:“嘲笑我,还是威胁我?”

闻亦愣了下,张了张嘴,看起来要辩解。

盛星河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说:“你能想到用这件事威胁我嘲笑我,说明什么呢?闻亦,你也觉得喜欢过你是件耻辱的事吗?”

闻亦脸色一白,声音有些失控地否认这个说法:“我没打算那么做,也没那么想。”

盛星河不再纠缠这个话题,甚至为收购给出了合理的动机:“爷爷觉得我太年轻,还需要历练,让我做点自己感兴趣又擅长的事业。我是学医的,没能当医生,只在闻风工作过。”

他看向闻亦:“所以我选择收购闻风,仅此而已。”

闻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气势弱了下去,问:“你要怎么样才能停止收购?”

盛星河似乎在认真思考,手懒懒地支着脸,勾起唇角,语气含着残忍的底蕴:“你跪下,我就考虑停止收购。”

在连丘身边的两年,盛星河已经完全学会了如何熟练地使用权力,他很清楚,权力需要具体的行为来巩固,并且反复确认。

自有文明以来,不论是政治、伦理,还是宗教,都为下跪这个姿势赋予了几乎一致的定义。它关系到尊严,表现了卑微和服从。

没有比下跪更能彰显地位差的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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