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他的手不断摸着她的头发。
丧尸的头发比不了活人,有点干枯,但他好像爱不释手,用手指顺了好一会儿。
薛铃觉得他莫名其妙,刚才人一出现她就躲车上了,还看了一出现场的大戏,根本就没被吓到,他在瞎安慰什么呢?
搞仙人跳那几个被吓更惨。
他拽着人家头发的时候,薛铃都差点以为下一秒他的刀要朝脖子割下去了。
不过现在想想,闻九则又不是什么杀人狂魔,他们遇到劫道的,只要不是想要杀他,他也不会要人家的命,顶多就是教训一下。
这群人勒索物资,闻九则不也只是要了点物资就放了他们吗。
他索要物资的动作好熟练,比仙人跳那几个更熟练,一看从前就没少干过这种黑吃黑的事。
薛铃把写字板上没写完的话擦掉,改写:“你好熟练,黑吃黑。”
闻九则放开了她:“黑吃黑抢物资,是比老实跟着车队赚物资快得多。”
他瞧见自己的短刀上还残留了一点血迹,拿纸擦了擦。
薛铃用写字板戳戳他,闻九则看到她写:“你用这把刀,她不会变成丧尸吧!”
闻九则:“你都快把我刀磨掉一层了,磨得这么干净,你说她会不会变丧尸?”
薛铃:“……”那应该不会。
闻九则以前遇到这种事,需要动刀子,一般不用这把砍丧尸的刀,他车里其他那些刀子就是这个时候用的。
他喜欢用有锈迹的那把,敢来劫他的,被砍伤了就自认倒霉,现在可没有地方给他们打破伤风针。
不过,现在他那些“附魔”的刀,全被薛铃磨得雪亮,杀伤力大大减轻。
今夜注定是个不能安生的夜晚,两人在车上说话时,营地大门又被打开了,开进来两辆车。
这两辆改装车和闻九则那辆有点像,从车上下来五六个男人,大声笑着说话。
他们手臂上有明显的狮头纹身,身上有种相似的危险气质。
看到他们,原本坐在外面聊天的一大家子立刻上车,几个年轻女孩和女人先进去,家中的老人孩子跟上。
有个狮头纹身男人多看了两眼那一家里年轻的女孩,瞧见护在车边几个老少男人,又没意思地撇嘴。
“刚哥,咱们还要多久才能回去啊,每天在外面吃也吃不好,连个女人都没有。”
“就你事多,别惹事。”车上最后下来的寸头男人冷冷警告。
他们几个没有生火,从车上拿了各种罐头速食品,占据了那家人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桌子,踩在凳子上吃起东西。
闻九则在车上,看到这群人手臂上的狮头纹身,目光忽然沉下去。
这群人是义狮基地的,而且是义狮帮老大手底下那群亡命之徒。
那个寸头男刚哥,闻九则也认出来了,他们曾动过手。
薛铃看到他突然握住枪,身体紧绷地看着新来的几人。
“谁?有仇?”薛铃问。
闻九则:“对,我跟你说过,一个作风很强盗的基地,我从他们手里死里逃生过。”
就是肚子被划开一个大口子那次。
对薛铃说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他和义狮基地之间的仇怨结的很大。
当时闻九则还在四处寻找薛铃的踪迹,每到一个基地,他就会打听薛铃。
他到义狮基地时,也和之前一样打听这里有没有叫薛铃的女人。
义狮基地里基本看不到年轻女人出现在街上,听他要找人,找的还是个年轻女人,就有人怪笑着对他说,这里的年轻女人都在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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