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捡个漏?”
他主动找自己,肖华就知道是为了这件事,直接给了回答,“不要。”
黄海峰吃了个憋,内心并不满意,“为什么?现在股价在跌,宁远集团之前承诺过,跌到十二块就拿出资金进行去收购,现在都十一块了,它都没动静。这不是价值是什么?”
普通人将钱存进银行吃利息就行,资本的本性是逐利增值。看到了被低估的东西趁机买了一点都没有错,但黄海峰的问题是,他有私怨在。宁远集团股权分散,他大笔资金进入,甚至都可以将现在的老板给踢出管理层。
就算对方是来问他的意见,但只要是跟人说话,就没法直接把话说敞亮。
肖华想了想,“这块肥肉有很多人盯着,如果你这是财务投资,那有其他更好的机会,耗在这上面的成本很高。如果您是想把它的老板给换了,那这是件很没有性价比的事。”
黄海峰盯着他,“怎么就没有性价比了?一个成熟的公司,换个老板影响不大。”
肖华喝了口茶,他越来越不愿意给出任何意见,一是知道自己会有短视,给不出正确的建议,二是大多数人想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纯白费口舌。
他放下了茶杯,看向对面的人,“这件事,不能只算经济账。还有一笔账,你忘了算。”
赚钱到了一个层次,想赚的更多,反而要把功夫放在经济之外。肖华言尽于此,不再多说一句。
肖华坐高铁回的京州,他只要出差,就失眠。想补个觉,结果前边人一直在打电话。他闭着眼当背景音听,听着那人先是趾高气扬,过了许久语气又低三下四了。他都差不多听明白了他们在谈的事,那人就是个蠢货,对自己手上的事都不了解。
但他还是睡了过去,并且睡得颇沉,醒来时已到京州了。
京州也在下雨,不过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司机老庄一向很稳,已提前到达等待,上车后,他让去公司。
已是下班点,他也不找人,就回办公室处理点事情。
孟思远已入职一周,生活上兵荒马乱,搬家到底很麻烦,住了三天的酒店后,她搬进了新租的房,距离公司两公里左右。
她有点洁癖,请人上门做了保洁,新买了个床垫,铺上床单,有睡的地方,就算是家了。东西还没收拾,就拿出换洗的衣服,行李箱都一直堆在客厅,等周末再说。
工作上她到了一个新环境,尚未摸清规则,不能贸然做事,这里的人事挺复杂的,内心有点焦虑。
她减轻焦虑的方式之一是加班,不熟悉就多花功夫。
将近九点时,孟思远拿便利贴记下手中文件的位置,心中叹了口气,随即又扯了个笑容,让自己乐观些。
她拿起包,关了灯,向外走去。一路走出办公区,基本上没什么人。
她倒没变态到热衷于加班,只是不知道回去干什么,很空很陌生的屋子,让她没那么想回去。只好将时间花在工作上,即使心情低落,也不至于一无所获。
孟思远还没走到电梯口,就听到了叮的响声,虽然等下一班也很快,但人就控制不住地跑着去赶电梯,高跟鞋落在大理石上的清脆声弥漫在安静的空间里。
她就要到电梯门口,却是眼见着门即将合上,当她正要去按向下的按钮时,电梯门又突然缓缓打开。
孟思远喘着气笑了,门才开了一半,她还没看清里面人是谁,就说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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