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距离,他轻声说了句,“没事,现在不用怕了。”
他沉默地陪着她,过了好一会儿,孟思远稳定了情绪,“那样的经历给我的影响是,我觉得是对生存的恐惧感,在推着我前进。”
人有时会对自己有误解,她很聪明,但也不例外。恐惧感不会把她推到这个位置,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欲望。或者说,恐惧本身就是欲望里的一部分,难免会归因错误。
肖华没有提醒她这一点,并不是时候。
“还有吗?”
他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猎人,话不多,却能让她轻易吐露出来。
孟思远想了想,“不算什么大问题,就是对他们,我觉得我应该设立好边界,但我还是会被干扰。”
“这是人之常情。”
“如果是你呢?”
“一件事,如果在我看来是该做的,无论过程多痛苦,我都会去做。”
她看着他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他不会是随口一说,而是践行了太多次。他做事是这样,心硬到极致,而不论是何种关系,只要他觉得应该,就可以毫不留情地斩断关系。
没有任何人会是例外吗?
这样的人,他会有真正在乎的人吗?
但拥有这样强大心力的人,是不是本身就不需要别人了?
这些问题,她当然不能问。
又吃了好几颗车厘子,孟思远很想喝水,但又懒得起来去端茶几前的水杯,便前倾了身子够着去端水杯,勉强抓到手柄,都忘了水倒得很满,刚勉强端起时就碰到了旁边的果盘。她抓得并不牢靠,都来不及站起身,手中的杯子就要踉跄着翻倒。
逃避心理的她闭了眼,然而手却被握住,他的力道很大,是将她整只手都包裹在了他的手掌里,他才能控制她的手,去抓牢了那只已倾斜的杯子。杯子放水平后,再被他抓着落到茶几上。
肖华刚刚见她去接水杯,看着这距离,他脑子里刚闪过可能会够不到撒出来的念头,念头就落地执行了。
松开手后,他说了她一句,“你至于这么懒吗?”
手被他抓得很疼,他的手掌间好像还有老茧,磨着她的手背。这不是工作,她皱了眉看他,“你能不能不要总骂我?”
肖华心平气和地纠正着她,“我没有骂你。”
“你就骂了。”她低着头看她的手,手心才被石子碾过,手背就被他抓到泛红,“我这只手很疼的好不好。”
他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卖惨样,懒得再为自己辩解,
第29章
外送的食物依旧美味,餐盒挺多,内里东西少而精,家中餐桌有点小,就摆在了茶几上,两人坐在地毯上吃的晚饭。
炖汤很鲜美,刚刚拿餐具时,孟思远还挺细心的,各拿了两个碗,还有一个盛汤的勺子。然而到底是在家吃饭时没这个习惯,吃着吃着,她就忘了这码事,直接用了自己的勺子去喝汤。喝了好几口,看到他拿起小汤勺时,她才想起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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