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正而已。
从那以后,就算谁在他头上拉屎,他也能无动于衷。不会有被冒犯的感觉,更不会觉得尊严受辱。捏死也好,放过也罢,只看需求。
察觉到他异样的沉默,孟思远不知该不该开口打破沉默,他却忽然看向了自己,笑了下。
“赔了。”
“能让你笑着说出赔了,这钱可能花的并不亏。”
她说完后,他不说话,仍是在看着自己。她一时略有些无所适从,想避开他的眼神,可又是没有移开。
年少时的自己很爱吃甜食,有零花钱了便会去城中的面包房里买一个小蛋糕。从期待到第一口舌尖的甜蜜,带来的幸福感极强。
长大后,甜食吃得少了。可能是那点糖,无法稀释生活的苦,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不吃甜食,也没什么关系的,那不是生活必需品。
孟思远看向了他指间的烟,已经燃尽,只剩了烟蒂夹在指间,“老板,你烟抽完了,要不要进去?”
肖华扫了眼指间的烟蒂,“走吧。”
孟思远走进去后,拿了包就跟随他走出了包间。地毯吸了脚步声,极为安静的过道,她稍慢了他半步,试探跟在他的身后。而他像是察觉到她脚步的慢下,放缓了步伐,她只能与他并肩走着。
两人一路相对无言。
等电梯时,肖华问了她,“怎么来的?”
“打车来的。”
“没有买车吗?”
“没有,我觉得打车更方便些。”
“我送你回去吧。”
此时电梯门打开,走进去后,孟思远才对他笑了下,“不用麻烦您啦,我跟朋友约了去看电影。”
电梯中三面都是镜子,敞亮到人心都无所遁逃。有时撒谎是种本能行为,驱使本能的是漫长进化过程中对危险的抗拒与逃离。
她笑得有些心虚,不知会不会被察觉出。努力维持着煞有其事的样子,谎言也无漏洞,夜场电影很多。
“嗯。”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直到她出电梯前道别,肖华点了头,就看着她走了出去。
电梯门缓缓合上,缝隙里的背影越来越少,直到完全闭合了,再看不到她的身影。
孟思远与赵文韬的见面卓有成效,第二天,她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然而拿到之后,她只是放着。
同时跟进着这件事,刚开始时她就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对这件事的走向起不了决定性作用。
这件事的重点在于天坤的总经理何昊是否兜得住,自己手下人显然是派系斗争的一个开口,他势必要保住这个人。否则丢了采购部门的大权,他的位置也岌岌可危。不过是何种方式的保住,谁也不知道。
这个何昊,是亚东集团老板的外甥。即使是一字不识的国人,懂点人情世故,都能空口无凭地猜出个弯弯道道。比如,在遍布着亲缘关系的民企中,老板与老板娘的亲戚们,无疑是不同队伍的,争抢着有限的资源,玩一场零和游戏。
普通上班族月薪过万不免劳心劳力,若有门道,占个讨巧的职位,钱拿得很轻松。更别提血缘关系更近些的,如何昊,直接管理着一个公司。
旁观者总不免持长期主义态度,认为依附无法长久,保不准就有大厦将倾的那一天。可惜,人活的是现在,是此时此刻,不是想象中的未来。
孟思远没有自作聪明地试图与天坤内部的其他人员联系,只是与赵文韬保持着联系,跟进着他那边的进度。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