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中坐下时,她还是产生了一丝自我怀疑。两件事并不相关,内心却会觉得,犯下一个很大错误的自己,是否有能力与资格,做手头的工作。
当然,她知道这种念头是不对的。在纠结与羞愧中开始了工作,连着干完两个活儿后,她倒是劝好了自己,做人就是要厚脸皮点,反正他都说了让她不用担心,那她把手头的事情做好就够了。
手头还有一堆事务性工作,孟思远审阅一份文件时,她忽然停住滑动的鼠标,看了一会儿,翻找出存档的文件,对比过后,她又找同事问了下事情。
是周彦丢了笔老客户的业务,她正在查是哪家拿走了这笔业务。周彦并不归她管,但从级别上,她可以去过问这个消息。
这对公司不是个好消息,但于她而言,是个可以利用的消息。
新业务的进展上,除了要解决外部的各类问题,她也会面临内部的压力。比如,在预算审批上,她被卡过不止一次。她在项目上的决策,也会被上司过问,并给出意见,她最终并不会采取这些建议,却需要耗时去应付。
这些麻烦,老板不会介入,也不会知道,他只要结果。
项目进展受制于上司的为难时,孟思远更加理解了老板之前的那一通火。在一次次交锋中,她心中已有不耐烦。想要将一件事做好,或者说尽可能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必须要有更多的权力,而不是这样处处受阻。
刚来总部时,她只想站稳脚跟;到此时,不想往上爬、不想坐上司的位置,反而是一种幼稚。但她同样清楚,时机未到。
去年,她手中有明摆着的证据,上司硬是保下了周彦。那上司应该清楚,但凡周彦出了什么问题,她只要提一句,上司都需要向老板作出解释。
电脑屏幕上弹出了同事的回复,说昨天周彦与人事总监聊过,孟思远细盘了遍逻辑,为了确认此事,自己又打了电话给刘嘉欣,让她帮忙查证。
在等待的间隙里,孟思远立即开始准备资料。收到确认信息后,她抬起头,活动颈椎之余,看了眼窗外。
这个时节,雨一停,气温就上升了,下午时办公室里会布满阳光。现在只是有点闷,等到夏天,即使有空调,还是会热。那在夏天来临前,换个办公室也不错。
约了上司时间,到点时孟思远去敲了办公室的门,进去后她笑着打招呼,“嘿,胡总,打扰了。”
胡志峰点了头,“坐,最近你这么忙,能见你一面都不容易。”
“哪里,您要见我,我随时报到。”
“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见她谨慎的神情,胡志峰笑了下,“说吧,什么事?”
孟思远将手中资料递了上去,“我觉得周副总手中的这笔业务丢得太奇怪了些,是一贯的老客户的,关系也是周副总在维系着。这不该丢,不知能否有挽回的余地。”
胡志峰扫了眼资料,“这事儿我问过,对方压价太严重,不符合老板新定的利润率要求。”
“但我们已经方案做给了对方,按照惯例,对方不该这么果断地放弃合作。”
“兴许是对方把方案拿给其他供应商去做,再顺便压价。那些供应商,能降价赔本去做的。”胡志峰合上了资料,“这个情况,今年以来很常见。这也是我们下次开会要讨论的内容。”
“好的,我记下了。”孟思远顿了下,“还有,我这听到消息,周副总像是要离开。我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他有带走业务的嫌疑。”
胡志峰看向了她,“那你觉得,该怎么做?”
“周副总去年就有违规的记录在,但当时想着他业务能力强,没有做任何处理。但现在,这件事显然很严重,可能不止这一笔业务会被他带走。他手中的业务,都是靠着公司的资源拿到,一个人能力再强,却对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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