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观鑫欢喜。
两人整理妥当,他才送萧元宝出去。
只是走时,下人抱了一大盒子的东西,都是要送与萧元宝的。
其实家里只要来客,但凡是与他顽的,不论是他自个儿的好友,还是他爹教他应酬的。
人回去,必然都会送上些礼品。
只不过他欢喜萧元宝,为此也就给得更多了些。
明家照旧,唤了马车,送两人回乡。
“我知你爱结交人,可也别甚么人都交。劝你多少回了,这些穷寒人家的攀附上来,瞧准了你大方,一通胡言,便从你这处又吃又拿的。”
陈夫子见马车走远了,与明达道:“他们来吃的,只怕此前见都没见过。得了你的好,瞧着吧,往后必同那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明观鑫虽以前也觉着他爹便是陈秀才说的那般,可他觉得萧元宝人还不错,便不乐意陈秀才这般说了。
他道:“恁些东西都是我要送人家的。”
“二哥儿年纪小,心思又单纯,瞧你受这些乡野哥儿几句话便送许多东西,你爹挣这般家业可也不容易。”
“陈伯伯,人好坏我也能分辨一些,人家不曾与我好言讨要甚么,这都是我自乐意给的。”
明观鑫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爹爹不也有甚么好都想着陈伯伯么。”
言罢,他说了句冷,告辞进了屋去。
明达一直没言,看着陈秀才笑了笑。
“老陈饭用了再回去吧,今朝吃炙羊肉。”
陈秀才道:“你可别装傻,那小子说的囤甚么冰,这糊涂事你可做不得。到时候砸手上,浪费多少财力物力去。”
“老陈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怎还跟个小郎这般夹枪带棒的。”
明达道:“姑且不谈这冰囤不囤的,你今儿这般险些教我下不来台,人家说得好不好的,都是我请来家里的客。”
“话既说到了这份儿上,我便直言了。你这客里头,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明达听闻这话,胸口高高的起伏了一下,面上却还维着笑:“你这不是孩子气嘛。”
“好了好了,不说这小郎了,今启一坛子好酒吃羊肉。”
陈夫子负着一双手,不言语。
“屋里有一尊紫檀山水雕,你端回去与老太爷赏赏看好不好?”
陈夫子闻此,脸上这才松动了下来:“给我爹赏还是与我赏?”
“你端去不是全凭你做主么。”
陈夫子这才又欢喜起来:“也是好久没吃你家的炙羊肉了,还教多撒些孜然才香。”
“老爷,那咱就听陈秀才的不囤冰了?”
管事的见陈秀才先一步去了饭厅,瞧着自家老爷神色不多好,上前去问了一句。
“作何不囤。今年冰比往年都好取,我还就给多多的囤了。”
管事的道:“老爷与陈秀才置气呢。”
“我与他置气,老匹夫一个。”
明达冷哼道:“他手头紧想来我这讨些松快,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何时短过他。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他在我这儿充甚么大,未免也太不给我脸面了些,还要挟上我来了。”
马儿四脚跑得快,一溜烟儿就出了城了。
萧元宝从马车里探出了些脑袋,瞧着前头的马儿几缕鬃毛教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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