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菜不多说,倒给家禽吃就行,只是像鸡汤,鱼,卤肉,羊肉,恁些肉菜倒了就太可惜了。
送人不好送,他们一家子可有的吃。
好在是天气凉快了,菜存得久,能好几日不坏,若唤做夏月里,保管一日就酸嗖了。
萧元宝插着腰,道:“还是没预备好,剩下的菜肉太多了些。”
预计的十二张桌子,超出来两张,一共十四张桌子,前前后后置这场席面儿用了将近十一贯钱。
也便是说一桌子菜,快用了八百个铜子。
算下来,不是个小数目了,寻常人家五百个铜子置办一桌子席面儿已够拿的出手。
他一味的想着把席面儿做的光彩,到底弄的还是不够周到。
祁北南道:“哪里有刚刚合适的事情,谁家做席不剩些菜的,若不剩下,便是桌子上不够吃的。”
“且你头回置席,能做成这般已经好的很了。这中秀才的谢宴,我也只做一回。”
萧元宝听见祁北南这般说,心里好受了些。
热了两个菜吃了早食,萧护去盯帮着工队的人盖屋子去了。
萧元宝取了人情簿子,与祁北南一道翻看点礼。
一翻簿子,发现礼金竟收了十二贯有余,除却礼金,还有送的礼。
布匹,糖面,熏肉,皂角,盏子,糕饼……吃的用的都有。
其间布有八匹,两匹绫布,两匹细布,四匹火麻粗布。
两匹好布是方二姐儿送来的。
田家送来的两盒子糕饼,还有半斤干桂花。
庄子上朱庄头儿还给牵送了一对乳猪来。
像是些熏肉,糖面的,礼金包的少的人家就会再拿些东西添着,东西拿着过来好看不说,也补了礼金的不足。
除村里的人情,城里也有两户送了礼来。
一户是明家,一户是白家。
也不晓得两家怎晓得的日子,人虽没来吃席,可礼却到了。
明家送来了墨宝一副,萧元宝只觉得盒子和墨宝都精美的厉害,比祁北南有的那些都要好,可究竟是甚么好货却识不得。
另又有小金元宝一对,约莫七八两重。
萧元宝取出金元宝,圆了眼睛:“这礼也忒重了,咱要不要退回去呀?”
“于寻常人家来说属实是重了,于明家来说,送得算是顾忌收敛了。”
祁北南知道小户人家考得功名后,难免有不少想要攀关系的人前来送礼送物,贪图钱财的一时抵不住利诱,来者不拒。
如此他日少不得受人钳制。
但也有些考取功名的人不受任何礼,杜绝与商户富贵人户来往,以此杜绝后患。
此般倒是端得正,护了自己的清名,只是过刚易折,把握不住度就落个孤僻无人亲近的境地。
“明家是在咱们家中榜前便有来往的人户,并非见我中榜才刻意来相识。”
祁北南道:“这般家里做席面儿人家才送来礼,又未曾求办事,若是退回去不好看。左右你与那明二公子有来往,往后定是还要走动的,届时他们家里办事做席,我们再封些像样的礼送去便是。”
“嗳。”
萧元宝应了下来。
再是白家。
送来了一株参,六根官烛,一盒子豌豆黄。
“我还当这回置席面儿银子花的多,礼钱收不回来了呢。便是不算城里送的厚礼,就村里的人情,礼金也全然够扯平了。”
祁北南道:“中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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