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南道:“任家乃是世家大族,不单世代做官,一脉上还多出大官儿。任大人的曾祖、祖父都进了内阁。”
萧元宝唏嘘:“这样的人物竟不嫌咱们家门户小。”
祁北南道:“越是这般高门第,结人交友反倒是不大在意门户了,心中如何舒坦便如何来。”
过了几日,萧元宝受贾夫郎的邀,去了他家里头吃茶。
他倒也留下了心眼儿,定下了去回的时辰,说与了秦缰听着,到时候迟不见他回就去寻人。
虽他觉得这青天白日的,又是官宦人家,不至于进了他家的门子就出不来的道理。
不过碍于先时在县里牲口行那事儿,他还是更为谨慎些。
萧元宝带了文哥儿一道,门房前去通传了后,就引着他往里头走。
他留意了一下鲍家宅子,比他们家那赁下的屋倒是要大些,不过也只是个小二进的宅,算不得很宽敞。
伺候使用的人见了有两个,便是还有些不曾见的,想也是不多。
再见一应陈设,毕竟是京官儿,有些门脸,但也不算多富裕。
自然了,萧元宝也只是大致的得出个结论,说不准人家只是不曾显摆出来。
“宝哥儿可来了,我左右的盼着你来,早想喊你,只是前两日有些事情耽搁去了不得空。”
贾夫郎见着萧元宝,十分热络的招呼着他:“快去,把我收得那铁观音泡一壶来。”
“我这乍来,也不晓得夫郎欢喜甚么,只备下点稀薄的见礼。还望不嫌。”
萧元宝同文哥儿使了个眼色,人连忙将捧的礼奉于贾夫郎伺候的人。
“你也忒客气了些,上门来坐坐怎还拿礼,往后可不许这般了,多生分。”
说罢,教人收下了。
蒋夫郎邀萧元宝在一张罗汉床上闲坐,一会儿下人就端了两盏子香茶上来,又三碟子吃食。
一碟子这时节上外头常吃常见的桂花糕,一碟子坠着芝麻的干酥饼;外是一碗剥好了的石榴。
萧元宝瞧一应的叠碗盏子都是最寻常的款式,不过胜在是官碟。
“快尝尝,这桂花糕是我一早唤下头的人去买的,是觅香斋里的一位老师傅做的,寻常还轻易买不到。”
贾夫郎热络的用帕子亲取了一块儿给萧元宝。
萧元宝接下,尝吃了一口,桂花糕倒也软,就是甜得有些腻人了。
虽他还不曾去过觅香斋,但在冯娘子那处听过,说是京城里糕点做得极好的几处铺子之一。
闻说是宫里的人都爱去那处买糕点吃。
萧元宝不大信这般口味是觅香斋的老师傅做出来的,他面上挂着笑,估摸着贾夫郎说了假话。
至于为什麽,他猜测要么就是看他从外乡来的不识货,随意拿点吃食招待;要么就是鲍家手头并不宽松,又要做些面子。
萧元宝道:“果真是味道不一般,我来京里的时间不长,还不晓得京城中哪里的糕饼好吃。”
“你爱吃便多吃些。”
贾夫郎道:“我们家那大人,下职的时候总爱在街上与我捎买些吃食回来,我都吃得发腻了去。”
萧元宝奉承了一句:“鲍大人与夫郎当真是恩爱,教人羡慕。”
“我多嘴一问,不晓得哥儿可说定人家了?”
萧元宝不好诓骗人说没有,但也不肯多说,便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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