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再不可能出现了。
孟秋无端冒出来一阵恐慌,赵曦亭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安,松开她的手,俯身来和她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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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原以为那晚他们会纠缠到半夜。
赵曦亭中途接了个电话,脸色变得正经起来。
但他正经之余,又有些不正经,问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
就算没有赵曦亭,孟秋也是要在霁水呆到开学前的。
她不想被挑话里的毛病,趁着能让他赶紧走的机会,说:“你不是有事情吗?我提早回学校除了看看书也没什么了。”
赵曦亭忽然捏起她下巴,唇边勾了丝笑,轻佻道:“怎么着,冲我啊?”
“那我不走了,天天留这儿陪你?”
孟秋没想到他这就蹬鼻子上脸拿话堵她,她敷衍不成,干脆装死。
赵曦亭也没太为难她。
像是体贴她一晚上精神颠簸。
但孟秋回去后,连着几天没睡好。
说没睡好,她睡眠时间又十分正常,标标准准八个小时,到点沾床就睡了。
可是她总是做梦。
做各种各样的梦,有时候飞到了天上,使劲蹬腿也够不着地,身体某一块地方飘着。
醒过来总是惊醒的方式,像是人突然从悬崖上摔下来,身体没死,心脏摔了四分五裂。
还有的梦把她闷在水里,鼻腔堵住了,眼睛也是,遥远的地方能听见一些声音,她去找,就往更闷的地方游。
她窒息到极致的时候挣扎大喘一口气,濒死的感觉。
她大汗淋漓地睁开眼,见到窗外清朗的白色,天是亮的,世界是真实的,她才能回暖一些。
这些梦唯一相似的是,她从来记不得。
但它们带来的惊厥感却能持续一整天,她晃神的时间比以前多。
她有点不想睡觉了。
生病前一个晚上,睡眠时间已然一天比一天短。
她凌晨三点醒过来,又是惊醒的,睁眼凝视房间更暗的环境,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恐慌地蜷缩。
她忽然听到外面的猫叫。
弱弱小小的,发着情,有点痛苦,又婉转娇嗔。
和她一样,共享漫长昏糜的夜。
她起身去冰箱拿了酸奶喝,喝了一大罐,试图用这种方式唤回自己。
结果没几个小时她就拉起了肚子。
爸妈都去上班,她一个人在家。
她原以为只是普通的吃坏了,结果量了体温发烧了。
还吐。
她在洗手间吐得直扶墙。
她快受不了频繁往洗手间跑了,匍在床上胡思乱想,干脆在洗手间放一张沙发才好。
才病了半天。
她就变了个样,腿打不直,胃痛得难以休息,平躺侧躺都不对。
孟秋不大想打扰父母,查了查症状,应该是肠胃炎,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想保持体力,午餐好好点了粥,结果塞了两三口,胃里一阵灼烧,再也吃不下去。
她吃了退烧药,重新躺回床上,盖了点被子,借着药劲昏昏沉沉睡过去。
然而身子烫得受不了,真正地在火上烤,一个下午似梦似醒。
手机里有两个赵曦亭的未接电话。
孟秋眼皮软得睁不开。
她听到了,但脑子反应有些慢,没来得及接。
赵曦亭很有耐心地打来第三个。
孟秋把手机压在耳朵底下,蹭着那股冰凉,在他开口之前,没什么力气地解释,“不是故意不接的,我不太舒服。”
那边很短暂的沉默。
孟秋提起力气看手机,差点以为被自己挂了。
屏幕上的分秒在走。
“没想责怪你。”
“开视频好吗?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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