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将自己的盆放在了架子上,一回头,看见了地上的肥皂,提醒谢故,“你肥皂掉了。”
谢故:“……”
就你有嘴!
我当然知道!
你非得让我尴尬尴尬是么!
凡渡看谢故一直站着没动,还有点奇怪,“你不捡起来么?”
操!谢故的脸已经烧起来了,他将眼睛一闭,牙齿一咬,心说老子豁出去了!
不就是一块儿肥皂么!
他夹着腿,扭着腚,就仿佛是刚割完痔疮一样,小碎步走过去,一寸一寸地蹲下去,飞快地伸手一捞,将地上的肥皂给抓起来。
熟料肥皂沾上了水,太过湿滑,一个不小心就从他的手里给窜出去了。
好巧不巧,又落在了凡渡的脚边。
谢故:“……”
人的生命为什么如此疲惫!
热水时不时飞溅到他的身上,可是谢故已经感觉不到了,因为他全身上下都在发烫发烧,他感觉自己就仿佛是架在火上的热水壶,已经烧开了冒着蒸汽。
再一再二还要再三么!
凡渡看了看自己脚下的肥皂,又抬头看了看谢故,“?”
他弯下腰将肥皂捡起来递给了谢故,“你老年帕金森?”
谢故的脸已经红到能滴血,耳朵里都在冒蒸汽,他攥着那块肥皂脚趾都尴尬地拧在一起,“谢谢。”
凡渡到有点意外,自己说他帕金森,他竟然没生气,还说谢谢,他也回了一句,“不客气。”
卫生间里的空间不是很大,挤下两个少年实在是有点勉强,他们都尽可能给彼此留出空间可是时不时就要磕碰一下,全身上下的神经元都蹿到了被碰到的地方,一丁点细枝末节的触碰都能带来啊山呼海啸一样的效果。
凡渡不太习惯和别人一起洗澡,加上面皮也薄。就仿佛是面壁一样站在淋浴喷头下,而谢故刚刚经历过捡肥皂的尴尬事件,就算他长了一千张嘴此时此刻也都闭上了,他们就仿佛是在玩木头人一样,比赛谁更安静,浴室里只能够听到淋浴喷头哗啦啦的声响。
气氛尴尬到几乎诡异。
实在是太尴尬的,谢故咳嗽了一声,主动破冰,“那个……”
凡渡也觉得太尴尬了,这样下去不行,他抬头看向了谢故,想知道他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谢故拿起了搓澡巾,看向了他,“你……”
“……搓澡么?”
凡渡:“……”
他踉跄着退后了两步,“不……不用这么麻烦吧……”
谢故一把将他给拽回来,“这还麻烦?你是没见过泡澡,汗蒸,搓澡,奶浴,盐浴,拔罐,按摩,修脚,采耳一条龙!”
凡渡:“……”
他对东北的洗澡文化一无所知!
谢故套上了搓澡巾,直接就招呼上,嘴里还振振有词,“男人必须一起搓过澡!才能算真朋友!”
粗糙的搓澡巾在凡渡的脊背上狠狠摩擦,皮肤登时就被搓红了,火辣辣的痛楚直接就让他叫出来了,“卧槽——!”
这样青涩的喊声,让谢故一下子就兴奋起来,那种感觉就仿佛是搓澡师傅遇上了十年没洗澡的南方人,恨不得将自己的毕生功力都给使出来,他还要欲盖弥彰地来一句,“我下手很轻了!”
前十分钟的画风是:
“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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