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了,“……”
凡渡将筷子拍在了桌面上,“还得我请你么!”
凡渡手掌上的伤,归根到底都是因为他,谢故做不出来浪费别人好意的事儿,乖乖坐下来吃屎。
他们吃完了,凡渡将餐桌收拾干净,拿着一盒烟坐下来,一边抽一边看着谢故,“过来,坐下。”
谢故本能地意识到没什么好事儿,他有点心惊胆战的,“干……干什么?”
“我昨晚咬的那个畜生是谁?”凡渡看他一眼,“报警的那个人又跟你什么关系?”
谢故的心脏咯噔了一声,他就知道。
他用手掌摩挲着裤缝,还在这嘴硬,“……跟你没关系。”
“谢故。”凡渡全名全姓地叫他,“老子咬他,是因为他要对你动手,而那个小白脸报警,明摆着也是在针对你,这么大的恶意你要让我装着看不见?”
“本来……”谢故抿紧了嘴唇,“也跟你没关系……”
他磕磕绊绊地跟凡渡道歉,“我错了,我昨天不该带你出去吃饭,如果我不带你出去吃饭,就不会……”
凡渡拿起打火机,又点燃了一根烟,扫他一眼,冷冷打断,“老子让你道歉了么?”
谢故看着他,一时语塞,“我……”
“老子乐意被你套上牵引绳牵出去遛,你就是骑着我,老子也没一个不字。”凡渡翡翠色的眼眸里,酝酿着惊涛骇浪,“归根到底,是老子乐意,你听懂了么?”
凡渡非常认真地看着他,“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朋友。”
他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你是第二个。”
谢故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对不起……”
凡渡啧了一声,叹口气,站起身,“算了,当我白说了……”
谢故强忍住自己的哽咽,交代出来,“你咬的那个人,叫高天远……报警的,叫禾盛……”
凡渡又坐下来,听他说完。
谢故第一句话就叫凡渡心惊肉跳,“其实……都是我欠他的。”
“我,高天远,禾盛,从小到大都在一起,死党。”
“高天远最早分化,分化成了一个alpha。但是他成绩不行,没有考到我和禾盛在的那个中学。高天远交代我,必须要好好保护好禾盛,因为禾盛是我们当中身体最弱的那个人,经常生病。”
“我和禾盛不在一个班,他比我聪明考到了尖子班。一开始,我们还经常一起吃饭,一起打球,但是后来他要忙学习,尖子班的任务实在是太重了,我们的时间凑不到一起去。偶尔见面的时候,我问他好不好,他都说好。我实在是太没心没肺了,也学不会从别人的表情里读取信息,他说好,我就认为是好。”
“其实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因为自己体弱多病又聪明绝顶被整个班级排挤,你懂那是什么滋味么?明明整个班级都在喧嚣,偏偏你这个角落孤寂冰冷,上体育课的时候没有人跟你组队,打饭的时候总是会被插队,甚至于课代表都不会去收你的作业。从第一排往后传卷子,别人都有,到你手里就是碎纸。”
凡渡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吐出两个字,“我懂。”
他的整个学生时代,都在格格不入着。
就仿佛是一块被丢进茅坑里的臭石头,不想同流合污,可人群又不肯放任你自己一个人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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