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故愣了愣,下意识反驳,“没有啊,你不是抱我很多次了么?”
“教导处咱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被要求拥抱五分钟,我刚碰到你,你就在颤抖。”凡渡看着他,“而之后的拥抱很多都是猝不及防,拥抱的时候你简直就是一块儿木头。”
谢故小声反驳着,“我不是还主动抱你了么……”
“除了我,你还抱过其他人么?”凡渡非要知道个答案,“陈旭阳都说了,你从来都不许别人抱你。”
谢故没话说了,“我……”
“为什么?”凡渡握住了他的手,“是不是和你父母有关?”
“我……”谢故嘴唇颤抖了两下,“我小时候……”
光是回忆就几乎要用尽了他全身上下的力气,谢故吸了吸鼻子,“你抱着我,我告诉你。”
凡渡张开怀抱让谢故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双臂紧紧收拢,抱着他。
“我妈吧……大户人家小姐,偏偏看上了我爸,可我爸……”谢故咬紧了牙关,“根本就是个畜生。”
“结婚五年,我妈被他活生生地逼疯了,真的是被逼疯了,每天制定了一个严格的时间表,包括什么时候给我喂奶,什么时候哄我睡觉……哪怕迟到了一秒钟。都会招来一顿毒打。”
“就这么严苛的高压之下,我妈精神越来越不好了,甚至恍惚到连我都认不出来了。然后我爸那个畜生就以重大精神疾病为由,和我妈离婚了,娶了小三,生了儿子。”
“我妈为了嫁给他,已经跟家里断绝了关系,被赶出家门以后,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在什么地方流浪,有没有饭吃。期间我们又搬了家,我再也找不到我妈了。”
“但是两年后,我五岁的时候,她神奇地出现在了我家花园里,她变成了兽形,是一只狸花猫,患上了严重的猫藓,毛发都已经掉光了,瘦骨嶙峋,伤痕累累,伤口都在流脓发臭。”
谢故哽咽出声了,“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她,那就是我妈。”
“她就是想看看我而已,但是家里的下人不允许一只这么脏臭的流浪猫靠近我,疯狂地想要赶走她。撕扯得动作太大了,她以为这些人要伤害我,用牙齿和利爪保护在我面前,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我,抓伤了好几个人。”
凡渡已经想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社会铁律,兽形……不允许伤人……”
谢故已经泣不成声了,“她被击杀了……”
“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中了好几颗子弹的狸花猫,挣扎着爬到了我怀里,奋力地拥抱住我,就算是死,也要保护我……”
“那是我这辈子得到的……最后一个来自母亲的拥抱。”
凡渡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从未拥有过来自母亲的拥抱,而谢故虽然有,但却……不如没有。
与此同时他想起了另一件事,谢故带着兽形的他上街吃饭,遇到了高天远他们,在知道禾盛报警的时候,谢故会不会想到自己的母亲?
童年的噩梦再一次在眼前上演……
“我爸他……家暴,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继母不像我妈,只能依靠着他,每当我爸打人的时候,就抱着她的儿子回娘家,家里就只剩下我和我爸……”
“我是在一次离家出走的途中,遇到了三哥和虞老师,被收留了,后来三哥还收我为徒,教我纹身。”谢故满脸泪痕,他还想要解释,“我……没有卖惨,我现在也挺好的,真的……我已经不在乎过去的事儿……”
凡渡用唇舌堵住了他的嘴。
这次轮到谢故瞳孔睁大了。
“你就非得……”凡渡抱怨着他,“让我心疼到这个地步么?”
谢故解释着,“我没有……”
凡渡按了按他的后脑,让他的脑袋搭在自己的颈窝上,整个人就仿佛是一堵能够遮风避雨的墙,将谢故牢牢抱住住,他贴上了谢故的耳朵,用低沉的嗓音震荡着他的耳膜,“我要亲手……把你对拥抱的恐惧……给一点一点地消除掉……”
“你要……”谢故的耳朵敏感地红起来,话都不会说了,“干什么……”
凡渡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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