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阳拉着云坊在一边,拿着凡渡那个可笑的夹雪球玩具,“来来来,我给你夹一个雪球。”
有些情侣,是注定不能和平共处的。
打雪仗的时候,人都跑疯了,上课一进教室,一个个都脱掉了外套,头顶蒸腾着热汗,暖气上晾着一拍手套,空气弥漫着一股雪融化以后的泥浆味。
谢故被凡渡按在身下,往后颈衣服里灌了好多雪,现在都还打颤,没抖干净的雪融化成水,顺着他后背往下淌。
“操……”谢故恶狠狠地指着凡渡,“下节课再战,老子一定打死你。”
凡渡也掌握了东北打雪仗的精髓,“来就来,谁怕谁。”
南方情侣打雪仗,那是情趣。
北方情侣打雪仗,那是奔着分手去的。
一场雪,让整个学校的学生狂欢了两天,一直到太阳出来,气温上升,雪都融化掉,那股子躁动才平静下来。
走去食堂吃饭的时候,谢故忽然拉住了凡渡,“等等!你看!”
凡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在路边的一个角落里,有两个肩并肩的小雪人,不知道是谁堆的,因为一直在阴暗处,所以坚持了这么久都没有融化。
“你过来。”谢故冲凡渡勾了勾手指。
谢故伸出手,几秒钟内,他的手指变形收缩,长出毛发,变成了一只猫爪。
他在小雪人的肚皮上按下了一个猫猫的脚印。
凡渡也将自己的手变成狼爪,在另一个小雪人的肚皮上按下狼的脚印。
一个脚印大,一个脚印小。
甚至于这两个肩并肩的小雪人都成为了他们两个。
“走吧。”谢故这才心满意足扯着凡渡走了。
凡渡有事没事就会去看看这两个雪人,一天,两天,三天……一周。
两个小雪人坚持了足足十五天才融化掉。
甚至于当凡渡看到雪人融化后剩下的一滩水,他心中是有点痛的。
没了。
爪爪印没有了。
那种感觉从未有过,凡渡的十八年人生里,从未因为没有拥有过什么,觉得可惜。
但是这两个爪爪印,让他知道“错过”这个词的含义。
这个冬天错过了,就只能等下一个冬天。
这个念头导致他有点犯病,午休的时候直接把谢故推上天台了。
谢故本来想回班级看书的,却冷不丁被凡渡推上了天台,“干什么?”
凡渡解下来自己脖颈上的护颈,指着自己的腺体要求谢故,“标记我。”
谢故感觉到了为难,“凡渡,我不可能标记你……我是Omega,你是alpha……”
“标记我。”凡渡才不管那么多,拉着谢故的手,让他去摸自己的腺体,“现在。”
谢故吞咽了一口口水,皱起眉头,“我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标记我,就咬个牙印。”凡渡低吼出声,“牙印淡了就重新咬一个,反正你在我身边一天,我脖颈上都必须有一个牙印!!!”
“凡哥……”谢故伸手拥抱住他,“凡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凡渡吸了吸鼻子,“咬吧。”
谢故踮起脚尖,看着凡渡后颈的腺体,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张开嘴,将牙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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