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对于曾经被注射过大量催/情/药的他来说,每年的发情期都是一场煎熬。
他的生理功能已经被彻底破坏殆尽,发情期比常人来的更加汹涌澎湃,情潮几乎冲击掉了他所有的理智,那个时候的他,只知道交配这一件事情。
然而十年来,他根本就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固守着什么,但就是……排斥。
他宁愿自己被情潮折磨到奄奄一息,宁愿注射大量的抑制剂,宁愿撕心裂肺地大吼……
抑制剂的药量一年比一年大,甚至于到现在的国家规定的最大药量,然而纵使是这样,仍然是不行。
在发情期最煎熬的时候,谢故曾一口气给自己注射了五支抑制剂,甚至被当场送入了医院急救。
谢小凡已经哭到上气不接下气,对凡渡的敌意比不过对自己爸爸的深爱,“爸……我现在去找那个狗男人……”
“别……”谢故下意识地叫住他,“别去……”
他根本不知道,凡渡回来了,自己会做什么。
他的理智就在崩塌的一线间。
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对凡渡的汹涌爱意。
如果他回来了……
暂时标记了自己……
谢故光是想一想就受不了。
那他可能真的会放下自己的所有廉耻,不要脸的勾引凡渡,就仿佛是发情的母狗一样求他上了自己。
谢故不想要这样。
他不愿意让凡渡看到这么难堪的自己。
就这么保持住,在彼此心里最好的模样吧。
“别去……”谢故又重复了一遍,不知道是在说服谢小凡,还是说服他自己。
谢小凡只能不去,但他也不允许谢故继续糟蹋自己的身体,“那爸……我们去医院……你不允许再注射抑制剂了……”
“不去……”谢故闭了闭眼,感觉到疲惫至极,此时此刻的他哪里都不想去,“我睡一觉……”
“爸……”谢小凡不放心他,他没有分化,却能闻到谢故身上的信息素,可见这个时候谢故的信息素有多浓烈,“你……”
“我没事……”谢故拖着自己的身体去卧室,“又不是第一次了……”
又不是第一次被迫发情。
谢故已经能够应对这种情况,只要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他躺在床上,拼命逼迫自己入睡,不要去想凡渡,不要去想那些过去的事情……
然而他做不到。
凡渡就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谢故再一次把手机拿起来,点开了微信,视线停留在凡渡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上。
人间渡口:“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机。”
谢故看着凌晨两点的时间,忽然有了试一试的冲动。
但是他紧接着就否定了自己,苦笑了一声,都三十的人了,怎么还像一个小孩子。
谢故熬过了一夜,发情的症状终于在抑制剂的作用下消退下去,他起来给谢小凡糊弄了一顿早饭,就匆匆赶去工作室。
然而他今天脑子不知道是怎么了,开始抽风,竟然不走老路,走了市中心的商业街。
他看着路边的一家家奢侈品品牌,忽然有了进去逛一逛的冲动。
谢故想起了凡渡脸上戴着的眼镜,总垂着一条眼镜链,让他看上去知性又斯文,掩盖着流氓的内心。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