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么?一个月了都不会说话,就叭来叭去……”
凡小故就仿佛能听懂她哥的嘲讽,毫不客气地张开了嘴,发出了尖锐的哭嚎声,“哇——!”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凡渡拍打着凡小故的脊背,俨然是一个女儿奴,“哥哥才是傻子……”
不假辞色的凡教授在女儿面前完全就是另一个人,几乎是毫无底线地溺爱,要星星不给月亮,就算真要月亮,也能改行研究航天器去给女儿摘下来。
“我不傻!”谢小凡虚张声势地吵闹起来,“我冬令营的入营考试可是满分,一千两百人就我和……”
说到这里,他忽然沉默下来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收到来自柏若寒的消息了。
在他那天慌里慌张地拉黑了柏若寒之后,他又偷偷把柏若寒从黑名单放出来,可……柏若寒没有给他发来任何消息,也没有打来一个电话。
他说了半截话,就不往下说了,谢故好奇地追问,“和谁啊?”
“啊……”谢小凡停顿了几秒钟,遮掩过去,“没谁,我忘了,这都一个多月了……”
他低下头,不想让凡渡和谢故察觉到什么,然而自己右手手指,却紧张地绞在一起。
无名指上的一张猫猫头创可贴,边缘都泛黄了起毛边儿了,还没有摘掉。
“回家吧。”凡渡伸出一条胳膊,揽着他们,“回去过年。”
一到新年,各种app都开展各种扫福领红包的活动,瓜分几十亿,瓜分几百亿,回头也可以吹嘘一下自己是参与过几百亿大项目的人了。
谢故这个抠门精,沉迷这样的扫福活动。
凡渡正站在椅子上贴春联,一边用手抚平,春联上的褶皱,一边问身后的谢故,“快,看一眼,歪没歪……”
背后的谢故没有回答,反而传来了手机拍照的咔嚓声。
“好了……”凡渡的脸上出现了受不了的笑容,没想到自己就贴个春联,谢故都要给自己拍照,“别拍我了,你快看一眼春联贴的正不正……”
背后的谢故又是许久都没有回答。
感觉到势头有点不对的凡教授猛地一回头,只见谢故正拿着手机对准了春联,在那扫福,根本就没有拍他……
无话可说的凡渡,“……”
他啪唧一声将春联贴上,拎着椅子,怒气冲冲地回家了。
大门咚地一声关上,与此同时,谢故惊喜的声音传来,“是个敬业福!!!”
他一抬头,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关在门外了,“……”
狗男人!!!
与此同时,谢小凡正趴在自己的床上,手里握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与柏若寒的短信聊天框,可……他们之间从没有发过一次消息。
他们连微信都没有。
手机号都是在回海城的高铁上才加的。
谢小凡心里简直是百抓挠心,要不然……给柏若寒发一句过年好?
只是一句过年好而已,没有任何其他意思。
他将手指移动到了手机键盘上,哆嗦着敲下了过年好几个字,还没点击发送就赶紧删除掉。
不行……万一柏若寒问自己,为什么把他拉黑怎么办?
万一他问起,那句喜欢是什么意思怎么办?
万一他觉得自己是个变态怎么办?
谢小凡哀嚎了一声抱着被子倒在了床上,他十八岁的人生里,还从未有过如此纠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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