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
“骂我也没用。”
多此被打断,谢故受不了地跳起来,将护士记录体征的笔记本砸在了凡渡身上,瞪着眼珠,压抑了一晚上的脾气终于爆发了,“老子他妈的是要跟你算账!你他妈能耐了!儿子被绑架了,你他妈背着我去和绑匪面谈,你他妈干脆跟我离婚算了!!!”
凡教授老老实实地挨了打,难得没有说话,低着头陷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谢故掐着腰,就如同霸王龙一样在病房里走来走去,“你们一个个好大的本事,一个自己撒谎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找小男朋友,一个自己撒谎暴雨天开车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和绑匪面谈,他妈的把我当成什么?你们眼里还有我么!但凡有一个出了事儿,你要我怎么办!!!”
他几乎是拿出了泼妇骂街的气势,甚至还翻旧账,将凡渡这几年来做过了大大小小的过分事儿都给数落了一遍,“还有你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
凡教授听了一会儿,推了推眼镜就一些小事发表了一下自己的不同见解,“我不认为我一夜十三次是什么过分的事情,首先我正当壮年,且生殖能力强悍,其次你低估了自己对我吸引力……”
谢故被打断了台词,没想到凡渡竟然如此臭不要脸,在房间里还有两个孩子的情况下,把自己种马这件事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耳根硬生生被他给说红了……
他到嘴边的话又滚回去了。
凡渡盯着谢小凡的背影看了片刻后,眉头紧皱着,眼里也闪过了一丝忧虑,“谢故……”
“你说我们教他勇敢……是不是教错了?”
谢故也难得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他们两个用勇气战胜了世界,跨越了鸿沟相守在一起,自然以为勇气便是无上的利刃,可以披襟斩棘,乘风破浪。
可……似乎并不是这样。
光有勇气……就可以学会成长么?
“两个A……”凡渡翡翠色的眼眸低垂着,“多难啊……”
谢故也沉重地叹息了一口气,将手搭放在了凡渡的肩膀上拍了拍。
凡渡摘掉眼镜搓了搓脸,疲惫地叹息一口气,“我有点后悔了……”
谢故看向他,“后悔什么?”
凡渡闭上眼,眼皮颤抖了片刻之后才道,“我当初应该去学法……去推动跨物种以及同性婚姻法成立落实。”
谢故听了以后扑哧一声笑出来,刚刚凡渡那些“不同意”不过都是别别扭扭的嘴硬心软。
凡渡看着谢小凡的背影深深叹息着,“我还能记得……你把他从垃圾堆里抱出来的模样,就小小的一只,尾巴尖细的好像一碰就断……”
他发出了所有的父母都会有的疑虑,甚至开始质疑起了自己,“你说……我们是不是把他保护地太好了?”
谢故也没能说出话来,他对谢小凡几乎倾注了所有的爱,其中一半的原因是他自己的童年以及少年未曾拥有过这种爱,他在用这样的方式变相地弥补着自己多年以来被亏欠的来自家庭的温暖。
这几日医院的门槛几乎要被踏破了,警察,记者,甚至于学校……多方人马都在关注着小小一间病房。
谢小凡已经被拉着不知道做了第多少次笔录,连手机都被技侦拿走,恢复数据,几天下来,他已经是心力憔悴,市局的警察走后,他瘫在椅子上虚脱了一样长出一口气,“啊……”
谢故用床头柜上的杂志打他,“知足吧你,你凡爸都已经三天没回家,说不好你只能去看守所里看他了。”
“啊?”谢小凡没想到自己闯了个弥天大祸,“可……”
这就是家长的管教孩子的惯用手段,就如同小时侯“狼外婆”的故事一样,谢故心里暗自一笑,正想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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