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来我们家吃饭吗?”
没有得到回应,阳台另一侧的友人又重复问了一遍。
但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终于,阳台另一侧的友人也陷入沉默,良久,半污染物听见小孩跳下板凳跑开时嗒嗒的脚步声。
越来越远。
谢云虹沉默地把食盒内的食物彻底消灭,将洗干净的食盒后,又带到阳台。
友人依旧没有回来。
半污染物说不出心里有什么感受,很闷,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
后来在天空的帮助下,小孩才找到这种感受更具体的解释,失落。
但友人突然又回来。
很小的一只小孩抱着快有半个自己大的包装袋。
袋子里满是各种各样可以长期保存的零食。
“妈妈说,明天会带大家去另一个城市玩,叫做旅游?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如果饿了的话就可以吃这里面的食物,我把压岁钱偷偷拿出来去买的。”
友人很认真地给出承诺:“我跟妈妈说过了,会快点回来,但如果还是不够吃的话...”
想到好友惊人的食量,小孩似乎有些纠结,最终下定决心:
“那我再偷偷拿些压岁钱,明天早上再带一点过来。”
说完话,阳台另一边又传来小孩嗒嗒跑开的脚步声。
因为去买零食花费了不少时间,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小孩需要去睡觉了。
谢云虹把满满一袋子零食从阳台上抱下来。
在那一刻,友人在半污染物的心中简直就是神。
是掌管牛肉干、方便面、各种小饼干、香辣鸡翅、所有口味烤肠以及其他满满一整袋零食的神。
要拯救饥饿的半污染物于水生火热之中的神。
第二天,半污染物回到阳台时只看见阳台上又是满满一袋子的食物,以及隔壁空荡荡的房间。
友人一家已经离开。
但这两大袋零食确实够半污染物吃了很久。
在所有食物中,少年印象最深刻的是水果糖,甜丝丝的,含在嘴里可以含很久。
虽然不耐饿,但嘴里有东西的感觉会让半污染物在饥饿中好受一点。
之后,吸取了教训的少年开始有意识地从每一任保姆身上“偷”一点小东西。
比如房门的钥匙,小区的门禁卡,又比如一些食物。
还有很多和这个家、这个家的背景,以及家人联系方式相关的一切。
有机会偷到目标物体的次数很少。
等到所有东西都备齐时,已经是很久之后。
在那个时候,因为开始有意识地储备物资,甚至从“保姆”手中,凭借逐渐增加的武力主动留下本该属于自己的物资,少年很少再经历之前被饿得要死的处境。
但同时,因为要开始上学,或者是其他的缘故,从某一个傍晚开始,友人再也没有回过阳台。
在后来,谢云虹明白过来好友离开的原因是学校封闭式寄宿的管理。
但当时的半污染物不知道。
好友不再回应,少年有些不安。
好友的气息不见时,担心好友出了事;等好友的气息再次出现后,却又对好友为什么不再来找自己感到不解。
在那个时候,半污染物的异人体质已经开始发力。
他把那一届的保姆赶出了家,把所有不属于这一个家的事物全部打包好,带着骂骂咧咧的保姆一起丢了出去。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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